她满目傲岸,进入万千黑无常的包抄当中。
草原白桦林。
“兄阎魔与妹阎魔,这才是地府双君。”
虎,或许你亦见过。
跑的气喘喘,跑的脸儿红。
仰目望月,这片天空的冰轮竟然最明。
红花部落的白树林中,明显她与我相拥。
她有霜鹰托着,盛气凌人。
小哥哥如何如许看着我?
龙啸九天,吓得霜鹰后退,紧紧昂首。
小小鬼使,竟有这么大的手腕?
遁进地中,无尽彩雪。
她想逗我笑,还是笑我傻?
枝杈密丛丛。
昨夜她叫颜笑眉,今晨她叫阎小妹。
足下踏碎霜鹰,凝气变幻雨凤。
黑无常立在龙首,语意更寒:“我砸过地府。”
话没讲完,她又牵涉黑无常的手。欢步就走:“小哥哥,随我来,包管你喜好!”
她古怪百出,将我捉摸。
笑话!
特别是集六合间最妙的笔,也画不出她美之万一的美人。
抵住心寒,咬唇摸索:“小哥哥,你如何不说话?是嫌我睡过甚了吗?”
本来她早已讲清,她是地府双君之一的妹阎魔。
铁链已备,只待明月落到最低处时,不吝将玉轮钉个洞穴。
怒砸判府时,曾亲目睹到阎罗现出阎魔真身。
一大凌晨,虎啸熊吼,鹰飞凤舞。
她轻笑,高傲的等着。
“丰都建成,有两人共管。”
她只顾奔驰,头背相向,毫不防我。
委宛游动,化雪为肉,化冰做鳞。
细致委宛间,雪虎与冰熊殊途同归。
莫非她藏足一天,是又变幻出甚么更厉的猛兽?
说到委曲时,摇摆小哥哥的手:“但是,向来没人教过我扮装。”
画妆会疼?
等着黑君给她下跪。
像六合间的仆人。
被狼音吵的没法安睡,牧羊人探身坐起,与狼群嬉笑筹议:“能不能小点声?”
一副孤傲阴冷,又化做天真烂漫。
小妹本不信,却不由得她不信。
铁链做骨,化雪为龙,他亮了这一手,是作为砸过地府的根据。
但你绝没见过肋生六翅的虎。
变幻自如,她已入化境。
扑哧一声笑,再问黑无常:“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以是啊,我决定将我的脸交给小哥哥,随你喜好随你画,我必然乖乖的不喊疼。”
忘情。
凝霜,冰碎。
雨雪冰霜,全归她所用。
他竟然敢站的比我高?
将铁链滑脱手臂,风雪相随。
明月渐近,光芒耀星。
一把抱住黑无常的手臂,扬眉笑问:“小哥哥,你会画眉吗?”
笑容生硬,小妹狂怒!
双目阴霾时,又听她灵音叮咚:“小哥哥,我想过了,你昨夜不娶我,是因为我不敷美。”
“你在地府司职,莫非没人对你说过地府的创世之初?”
我又岂能怕她的神通?
我不信借月神之功也难逃北冥。
婷婷玉立时,她脚下的卧雪,变幻成一只霜鹰。
“你既然在地府司职,凭甚么不当我是主子?”
“黑无常,见君不拜,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