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中有几分不甘和悲忿,惨白削瘦的手握成了拳头,将扇骨握得很紧,我这才发明,她很瘦,比我还要更瘦,是一种惨白的病态美,大略西施就是如此,盈盈不堪一握将夫差迷得江山尽付,实在以莫姿葉的身份和姿色,若爱上的不是白璟南这般刻毒的男人,她不会得不到想要的豪情,人间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回绝她如许的天之骄女呢。
我低着头,胸口仿佛堵住了甚么普通,如何都喘不上来那口气,我当然明白,这些都不消她对我讲,我嫁给薛臣烨又在他捐躯后挑选了逃到深圳就是因为这些,我早就心知肚明,我恨过运气,怨过父亲,更气我本身,为甚么忍了十四年,却在最后要拉着他超越了这座雷池,乃至现在进退两难,即使千言万语都是莫姿葉的无私,她不肯放弃白夫人的身份,更不肯将本身爱着的丈夫拱手旁人,也或者她是真的舍不得看白璟南万劫不复,但起码我清楚,我不能当祸首祸首,我不能害他平生。
莫姿葉叹了口气,抚着胸口微微蹙了蹙眉,仿佛有些不舒畅的模样。
一声降落的男音打断了莫姿葉还未说完的话,我们齐齐昂首去看,白璟南穿的还是昨晚的那一身灰色活动衣,迎着凌晨的阳光站在那边,脸上的神采温润中透着清冷。
莫姿葉说罢昂首望过来,唇角那一抹势在必得的含笑格外的灿然安闲,“大略你忙得太累,有些忘了,这份和谈是在十四年前,你跟我回家时候签的,你必然清楚,借使现在违背了和谈,要支出的又是甚么,何况那上面的一条,你也违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