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着我,目光里都是等候,“你有过那种感受么,就是恨不得把他杀了,和他同归于尽,也不肯让别的女人感染他,这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我曾经觉得我不会,但没想到,我比任何一个变态都更猖獗,我无数次的夜晚醒来,看着他躺在我身边,呼吸那么安稳,睡容那么宁静,像个孩子一样,我就想,他如何能够是阿谁流连在别的女人床上连回家的路都忘了的男人呢,我奉告你,我真的趁他熟睡时,拿刀架在他的喉咙上,我只要略微一用力,他就死了,鲜血喷出来,会溅得满屋子都是,洁白的墙壁上全都是殷红。”
毛佳说着俄然就笑了,她沿着冰冷洁白的墙壁有力的滑下去,蹲在那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般,双手紧紧埋住脸,狠恶的抽泣声一下一下的传过来,我也蹲下,悄悄将她揽到我怀里,想要安抚,却如何都发不出声音,这个时候,或许聆听,才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许是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毛佳要了旅店的地点,在半个小时后飞奔而来,她站在房间门口,抚着胸口不住的喘粗气,她的那张小脸因为赶路而变得通红,微乱的发丝平增了几分美感。
“我还记得我见他的第一眼,他很高,很瘦,老是喜好穿粉色和蓝色衬衣,实在男人穿这两个色彩很显得轻浮,但他皮肤那么白,穿上文质彬彬的,偶尔坏坏的一笑,我感觉天下都是五颜六色的。”
是,我和白璟南,一样如此,我自六岁见他第一眼时,大略就陷了出来,这么多年,我被他宠得没法无天,这颗心早就傲岸得不成模样,我却唯独对他,老是张狂不起来,因为支出最早、情动最深的阿谁,永久都是寒微而低下的。
陆玮笙于毛佳而言,就像一座焐不热的冰窖,内里是千年的寒冰,深深的刺痛了那颗柔嫩的心,将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却还是不肯断念,他们败给了男人的兼容心和对豪情不埋头的轻渎上,如果说白璟南是我翻山越岭也难以超越的鸿沟,那陆玮笙就是毛佳精卫填海也埋不平的深渊。
“胡说甚么。”
她固然是在问我,却没有等我答复,而是拉着我的手,如同两只疯狗普通,从宾馆冲了出去,这一起,她催促着司机闯了两个红灯,下车的时候车都没还停稳,头发跟着她猖獗激愤的行动而飞在空中,乱的像是一丛深海底的水草。
毛佳像是疯了一样,脸上的那股戾气,是我从未见到过的,端倪间抹上的狠厉,真的嗜血。
她说着有些绝望的笑了笑,“是不是很可骇?但我不感觉,我想,能够和他死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只要他活着,他身边永久有各种百般的女人,他不会孤单,我更没阿谁本钱留他一辈子,只要死,才不会有人分开我们,我想身后拉着他去何如桥上喝孟婆汤,我独一的欲望,就是下辈子让他第一眼就爱上我,像这辈子我对他一样,不要有那么多女人和我抢他,我真的好怕,婚后我单独醒来的的夜,都冰冷得像承平间,毫无温度,我摸畴昔,疼得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呼吸了,想到有哪个女人正占有着他,我就恨不得杀了统统人,杀了全天下的人!为甚么,为甚么这世上有相爱的伉俪,却唯独我就得不到,我要爱的这么辛苦……”
“我雇请的侦察,给我来了电话,陆玮笙和阿谁女人,现在就在国道中间的海晏旅店,他们开、房了,你设想获得阿谁恶心的场面么?我设想获得,因为我还亲眼看到过呢,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他之前的恋人,有很多,都说陆教员风骚俶傥,另有人背后喊他陆门庆的,可我从不在乎,因为我爱他,他的好他的坏我都情愿照单全收,可恋恋,我也会累,也会扛不下去的,我看着他身边的女人走马观灯的换着,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你说这世上多么巨大的爱情,才气答应一次又一次的叛变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