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掂了掂,道:“自古贤人皆无情。因为贤人行天道,而天道本无情。以是如老君之太上忘情,再如女娲斩情断爱。凡圣者,皆不沾情。”
新娘在抽泣。
一旦猴子没有了“贤人”的身份,他和天庭之间就真的绝无转圜的余地了。
“实非我愿,却又不得不为之。”
不难设想,此事过后,玉帝绝对会让他坐一段时候的冷板凳。不过他倒底是老君的师弟,不消担忧被扣下过分严峻的帽子。
“贤人又如此,见不得光吗?”
“且慢!且慢!”
“说完了?”猴子道。
肯定了是太白金星没错,几名大妖又赶紧将神念展开,四下搜刮。
“不消找了,这里就我一个神仙。”太白金星见台下乱糟糟的,向着猴子歉意地一礼,再转过身,无法地对着台下世人道。
“也罢,贤人之名,迟早是要明白于六合,早点晚点也无甚干系。”
“太白金星。”
那人指着猴子,问道。
他修不来师兄的“有为”,因为他有着一丝本不该属于神仙的刚强,对人,与事,他都有着一股韧劲,对峙着从一而终。
而一百年畴昔后,妖族与天庭全面开战,大妖亦不能独善其身,乃至逐步成了战役的主力。
“小仙是为你好,你如何不听劝?”太白金星气急废弛道:“圣报酬超脱,不染因果,不惧灾劫。而贤人动情,那就是灾害,会让你俩万劫不复。”
他一脸驯良地朝着猴子,道:“贫道太白,见过猴王。”
除了天篷这个疯子,另有己经被贬下界的卷帘,全部三界,玉帝、李靖、杨戬,或亦是别的贤人,谁情愿背负“屠圣”之名?
或许在一百年前,天庭与妖族的战役,因为遵守着一种肮脏的默契,大妖与天庭实际上不过各取所需,并无太深的仇恨。
佛门讲究的是心无旁骛、置身事物。道门讲究的是杀伐判定、快刀斩乱麻。以是道门中人,大多脾气暴躁,煞气极重。
分歧于猴子的安静,台下却炸开了锅。
“你们刚才,意义是说,他是‘贤人’?”
“完了。”太白金星一愣。
而猴子一旦与小草结婚,劫灾还属其次,更严峻的,说不定会破了他的“贤人”之属。
“说完了就滚吧。”猴子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