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上一套洁净的道袍,另有消逝不见的三个血洞,猴子怅惘道。
“时也,命也……”
秃顶和尚安闲地品着温酒,双颊微红,色眯眯的目光,肆无顾忌地在女子周身流连。
”走吧,回方寸山。”
……
三星洞。
女子一眼不眨地盯着金蝉子,意味深长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那猴子开‘心道’,碎‘心碑’,三进三星洞,菩提小儿再没有来由撵走他了。”
动手右边是阿紫,比拟半年前,阿紫蕉萃肥胖很多。
女子一脸兴趣索然。
而这一次,猴子一脸安静。
金蝉子一愣,赶紧赔笑道:“是小僧的错。按尘寰的端方,小僧连饮三杯,当作赔罪。”
猴子揣摩着,仿佛有些熟谙,可又记不起来。
阿紫一阵愣神。
“是仙长您救了我?”
小火炉,紫沙壶,檀木桌。
“你是世上最都雅的女人。”秃顶和尚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没有之一。”
“猴子见过三位仙长。”
这是一个清幽的寝室,却更像一个书房,有书桌,文房四宝,堆满册本的书架,墙壁上挂满书法与墨画,浓浓书卷气。
重重地一声感喟:“走吧,阿紫,我们回方寸山。”
女子含笑道:“不是下山给他祝寿的吗?”
阿紫倔强道:“莫非阿紫一千多年的尽力,只是一个笑话?”
终究低头沮丧,痴痴道:“毕竟是拗不过这老天……”
菩提无可何如地吼道:“金蝉子干的功德!”
“都雅吗?”女子随口问道。
面前的女子,如天山之巅一朵明艳不成方物的红莲,容颜绝世,气味漂渺,明艳崇高。
菩提招来祥云,托着阿紫,冲上云霄。
金蝉子嘻嘻道:“再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水汽氤氲,酒香四溢。
“金蝉子,你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混帐!”
“非也非也。”秃顶和尚道:“小僧此次下山,一起行走,所见女子,不计其数。”
猴子展开眼。
猴子杵在大殿中心,耐烦等候。
“金蝉子?”
阿紫神采丢脸,唤了声:“师父。”
金蝉子端了端身子,一本端庄道:“佛法都是辨出来到,不辨不明。”
甩开阿紫的手,拂袖而去。
女子佯装嗔怒道:“好你个金蝉子,不但油腔滑调,还明目张胆地地喝我的果酒,哪有一点削发人的模样?”
阿紫朝着猴子浅浅一笑。
阿紫一脸不成置信。
不由有些头痛。
心中古井不波。
女子一脸好笑,拿起酒壶倒酒。
肝火冲冲,哇哇乱叫,一番宣泄。
“你醒了。”
金蝉子难堪地摸了摸亮光的脑袋,道:“下次大寿,小僧包管不迷路。”
女子一脸笑意。
女子瞪了金蝉子一眼:“难怪全部灵山,辨法没人辩得过你。”
……
白面墨客神采庞大地望着猴子。
第一次忐忑,第二次苍茫。
三杯下肚,金蝉子脸颊酡红,醉眼昏黄。
正在与阿紫对峙的菩提,俄然神采一沉,破口痛骂。
一个暖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白面墨客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金蝉子师兄临走时,给你留过一句话。”
这是猴子第三次踏足“明心殿”。
“甚么话?”
女子扑哧一笑:“你从小在灵山长大,统共见过几个女子,敢这般夸下海口。”
金蝉子不动声色地再斟一杯,饮尽,一脸委曲道:“小僧也是身不由己啊,那只猴子邪门得很,小僧一靠近他,就被压抑得死死的。别说一身修为无发发挥,就是一点抵挡的动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