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给身披九龙暗袍的玉皇大帝和月白长袍的天蓬元帅斟满一杯,躬身一礼,退出了书房。
“对,留薪堂。”玉帝一拍脑门,道:“最成心机的是,她建一座,你便拆一座。”
“都说了,只是兄弟话旧。”玉帝不悦道。
“谢玉帝恩情。”
“另有,关于花果山一役,损兵折将,徒劳无功临时不说。天蓬啊,莫非你健忘了,花果山是甚么处所?毕竟是女娲娘娘的洞府,上面有道祖和佛祖看着,还稀有位与女娲娘娘有旧的大能存眷着。天庭冒然动兵,是鄙视先圣,还震惊数位大能的神经。得不偿失啊。”玉帝语重心长道:“本日的朝会上,有仙家对你很有微词,弹劾你办事不力,获咎方寸山,还能够惹怒其他大能,陷天庭与不义。”
天蓬正色道:“君臣之礼不成废。”
天蓬不动如山:“臣问心无愧。”
玉帝点头道:“而你派了一千天兵围歼花果山?”
天蓬佩服谢恩。
“天蓬你掌管的三十万银河水军,兵精将广,勇冠全军,长枪所指,所向披靡。这么多年来,你一向在外东征西讨,灭魔剿妖,保护三界承平,建立天庭天威,替朕排忧解难,功不成没。我们虽是君臣,但在朕心中,我们乃是兄弟。”玉帝情真意切。
“天蓬,你尝尝。”玉皇大帝一脸热忱:“这是昆仑山之巅一株万年雪莲,日月瓜代之时,莲瓣上固结的雨露加上蓬莱岛千年平生的雨后新茶泡制而成。能去疲醒神,又能滋养元神。”
玉帝返回御书桌,指尖敲击着桌面,道:“可又灰头土脸地撤了返来?”
对峙了半晌。
天蓬道:“师妹玩皮,不懂事,臣天然不容她胡来。”
“玉帝,臣惶恐。”天蓬低首道。
天蓬心中一紧,道:“回玉帝,她是师尊的第七个弟子。”
流金溢彩的金杯,仙雾霭霭。
天蓬一怔,道:“回玉帝,是师尊出面了。”
“有你此言,朕无忧亦。”玉帝龙颜大悦。
玉帝一惊,道:“连菩提祖师都轰动了?”
“来人,奉茶。”
“朕还传闻,她一向在建甚么……甚么来着?”玉帝皱眉道。
“谢玉帝信赖。”天蓬感激道。
玉帝白了天蓬一眼,感喟道:“你呀你,朕都不晓得该说你甚么好。”
“天蓬,你身为朕的左膀右臂,朕不信赖你信赖谁?银河水军交给你,朕放心。至于天庭那些闲言碎语,你大可不必理睬。讨伐之事,你固然罢休去搏,大胆去干,有甚么事,朕都替你兜着。”玉帝拍了拍天蓬的肩膀。
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
仙娥宫女盈盈而入,端上一壶仙茶。
“比来天庭有些闲言碎语。说你天蓬元帅不务正业,下界明面上就有七十二路妖王兴风作浪,对抗天庭,公开里更是不计其数,你却不放在心上。而一味地和你那师妹死磕,华侈兵力不说,还获咎方寸山,触怒菩提祖师。”
天蓬道:“臣定不负玉帝所托,荡平妖魔,清除宇内,还三界承平,还天庭耸峙万世。”
玉帝再次扶起天蓬,话锋一转道:“朕当然晓得你的忠心,以是朕当时就令进言仙吏闭嘴。”
“朕传闻,前段时候,她在‘花果山’建了一座‘留薪堂’。”玉帝问道。
“回玉帝,此女恰是师妹。”天蓬道。
天蓬低头,不接话。
天蓬硬着头皮道:“回玉帝,是‘留薪堂’。”
天蓬点头道:“恰是。”
御书房,
“玉帝,臣之忠心,可昭日月。”天蓬跪地佩服,面色乌青。
考虑一下用语,玉帝漫不经心道:“朕传闻,天蓬有个叫‘阿紫’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