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中大臣倒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事而上折过,可惜泥牛入大海,底子没有覆信,又没谁敢真的在朝会被骗着隋帝的面提出此事,自是忍下不谈。
雨滴啪嗒落在屋檐,敲打着瓦片的清脆声响非常动听,很快,雨势垂垂大了,不再是轻风细雨润无声的模样,反倒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然夹岸两处皆相迎,淤塞雨打风吹去,又是一番雨后重生。
下雨了。
梁泉甜睡不醒,已一月不足。
可不管再如何,隋帝的火气总归有个头绪,可今个儿朝会中,隋帝一言不发,冷着张脸听完了全部朝会的辩论,点头了几个不能再推的决定后,就径直退朝了。
五省官员有一日俄然接到了上朝的旨意,这提心吊胆了十几日的心总算是安了些。这接连旬日各地大雨,连长安城都差点被雨水淹没,陛下又频频见不到人,要不是皇城保卫森严,保不准故意人就要蠢蠢欲动了。
“如何了?”顾清源跟着他一同坐下,略显担忧看着夏山,夏山对邪物的灵敏是他所比不上的, 眼下他如此模样, 怕不是真的出了甚么事情。
“嗷――你如何又打我!”
梁泉含混想到,也不知身后是烂泥亦或是鬼域,只想着沉沉入梦,他甚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倚靠着暖和,就这么安稳睡去。
“南宫统领,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可晓得,陛下这些光阴是如何了?”宇文家和皇家干系匪浅,这话他担忧得,其别人倒是说不得。
身后被遥遥甩在身后的昆仑山,南宫明带领着一干将士,死死堵住了那些奇门遁甲的人士,沉寂白望着朝廷的人马低低叹道,“到底还是输了。”
“你怎的那么多废话?”夏山厉声戾气道, 青筋暴起, 看着就是满脸火气, 他看那架式还想着脱手, 顾小羽士茫然四顾,冷静拎着剑鞘把夏山一顿揍!
啪嗒――
顾清源懵逼道, “你如何了?”
……
杨广搂着他,风声吼怒而过,雨夹雪拍打在两侧,缓缓避开了相拥的两人。紫金龙气回旋在天上,迎着滂湃雨势往长安而去。
“好大的雨。”
然隋帝连着一个月都是如此神采后,有人撑不住了。隋帝脾气多变,如此阴沉,怕不是出了大事?
方元站在沉寂白身后,他们本来也是此中的一员,但没过量久,他就被沉寂白提溜着出来,远远避开了人群。
他一挥手,裹着方元,眨眼间分开这里,再不转头。
朝廷大臣们高欢畅兴去上朝,如雨打芭蕉普通低头耷脑地返来。
夏山一僵,窜到窗台前,猛地昂首看着内里。
“徒弟,如何了?”方元心系沉寂白,看他这么说,当即问道。
这本来隋帝喜怒无常,就足以让臣下战战兢兢,非常担忧。再加上杨广的风评实在不如何样,有传言他弑父上位,杀兄害弟,手里染血无数,也从未见隋帝对如许的传言做些甚么,竟有了模糊默许的态势。
他立即从浑沌脱身,莫说歹意了,连动机都不敢动。
大雨滂湃下了整整十天十夜,就在各地担忧着大雪纷飞的夏季,这突如其来的雨怕是要淹掉全部中原大地时,次日晴和,天光大亮,一丝一毫的阴霾皆无,阴沉的天气伴着碧蓝天空,煞是都雅。
夏山望着内里的天气,“不晓得, 只感受连张口都难受压抑。”他不耐烦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随即又把屋内的窗户都给关了, 神采更加丢脸起来。
顾小羽士推开窗,雨丝落入肩头,深吸一口气,他叹,“俄然轻松了很多。”
开初大臣们以为挺好,话少不迁怒,也不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