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微微一笑,心想换作是他,哪怕是独一通玄境修为,看到如许的奇景也会忍不住爬上去一观壮美的。
平卢大绿洲的气候,比燕州本地要酷寒一些,入秋后就草树凋黄,而鹿开峡的阵势高出高山三千多米,气候更是酷寒,远山覆盖着积年不化的冰雪,雪线已经开端往山颠缓缓往半腰挪动,差未几再有一个多月,鹿开峡这边也会被冰雪覆挡住。
这一幕,又引发飞瀑下诸多观景的游人点头不已,仿佛认定陈海又是一个自不量力的毛头小子,非要吃到苦头才不会等闲应战这峡口天险。
“这些小子真是初出牛犊不畏虎啊,不摔胳膊腿儿都不晓得消停。”崖下有几个旅人看到这一幕,禁不住点头说道。
陈海内心一笑,侧过耳朵装痴卖傻半晌,假装风大水响听不逼真劈面这男人在说甚么。
陈海牵马走出一道沙嵴,远看采黑砂岩而筑的鹿城仿佛一头玄色的巨兽,横卧在鹿河西岸的缓坡前。
陈海孤身一人过来,就是要考证这一点。
很可惜巨潭四周都是浅矮的石岭,树木稀少,潭水从北面的峡口溢出,才构成鹿河的主河道,但很可惜鹿河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沙层,水量流沛的河道才延长百余里就消逝在大漠深处了。
与陈海所想的一模一样,鹿开峡的另一侧,是一座四五千亩周遭的悬湖。
陈海孤身一人攀登鹿开峡,可不是特地跑过来赏识这风景的。
但是精绝军出兵攻占的第一座城池,到底是不是鹿城,陈海需求亲身过来看一眼这座天悬湖才气确认。
是以,绝大多数人跑到崖底,看过流瀑与石潭就满足了;只要未几修为在辟灵境以上的玄修、武修,才会在流瀑前御风而起,飞到峡口以观鹿开峡以内的奇景。
乌鞘岭东西连绵一万六七千里,东接铁流岭,西接大金山,山高路险,毒瘴各处。乌鞘岭北坡特别的峻峭,满眼望去都是上万米高的岑岭,崖高石险,飞鸟难渡。
以是偶尔有一两个孤骑青年在鹿城四周出没,实在不令人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