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姚氏是燕州的贵爵大族,我祖上跟贵居燕京的姚京还是有些牵涉,但此时已经是攀附不上了。”陈海笑道。
说是聘请陈海他们同业,胡必烈却不容陈海回绝,表示部下让出一匹马来。
这伙人看着凶悍非常,却又不像平常的胡匪,一副练习有素的模样,更像是游哨大漠的悍卒。
太微山的骨干,独一一万余里,东接天水郡内的腾蛟岭,伏蛟岭畴昔,就是秦潼山西麓的绵绵绝岭,则从太微山往西,就是连绵两千里的马鬃山、铁流岭余脉,而将夜渠山这些余脉算上,太微山的地脉延长足有近三万里。
“你们往南走三四百里地,就能看到乌鞘岭的北山山嵴了,那边才是西羌故道地点,不过,这风雪天,你们如果再这么瞎走下去,多高的修为,都只怕会落个精尽人亡的了局,”那自承名叫胡必烈的男人看不透陈海的秘闻,凌厉的眼神制止住蠢蠢欲动的部下,说道,“我们刚好护送一支商队回西羌国,如果你们不介怀先随我们同业到夜渠山拜访一下朋友,这时候可借一匹马给你们充当脚力,到西羌国你们再恰当付出我们一些银钱便是。”
陈海随七人赶到夜渠山时,风雪已经停歇下来,茫茫大漠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夜渠山在这茫茫沙海雪原当中,显得特别的矗立。
陈海刚才还是想着直接夺马走人,也不想冒然去闯胡匪窝,但听到宁蝉儿说她随身带着逆灵散,心想跟着胡必烈这伙人到夜渠山走一趟,倒是他们的胜算更大一些。
“我带着逆灵散呢。”大抵看出陈海的踌躇,从前面骑上马抱住陈海后背、浑不介怀与陈海密切共乘的宁蝉儿悄悄说道。
在夜渠湖的南岸,另有上千亩地步开垦出来,开渠从夜渠湖引水灌溉。时价寒冬,看不到有人在地步里劳作,但在夜渠山的南坡,有一座采石场,有近千人正在监工的监督下,将大块的坚石开凿出来运下山,正在小石城南面制作一座更大范围的石寨。
宁蝉儿的表示也恰像个贴身女婢,在七名陌生骑客――满脸横肉或伤疤纵横的剽健男人――靠近时,她身子躲到陈海的身后,畏畏缩缩,就像是怕这七人将她拖出去当场就给刁悍了。
“我叫胡必烈,姚氏在燕州的大姓啊!”为首者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有着辟灵境前期的修为,有两道伤疤横贯全脸,看不出到底有多大春秋,像刀子似的凶戾眼神盯着陈海,此人固然鹰鼻深目,是羌胡人,但对燕州的景象非常熟谙,可不会等闲就信了陈海这番说辞。
入冬以后,西峡走廊的环境即便比北面的大漠要好一些,却也极其的残暴,略不重视,有着通玄境根柢武修,都有能够冰死在风雪当中,平常商队不会挑选这个时候西行。而面前这伙人是不像胡匪,但却要跑到胡匪窝去拜访甚么朋友,鬼才信他们是甚么商队的保护?
夜渠山的胡匪范围是不大,但这伙人真要将他们诱入胡匪窝再脱手,陈海也不会等闲去冒这个险。
这些人看表面,有燕州人,有羌胡人,但他们绝大多数都衣裳褴褛、面黄肌瘦,想必是被胡匪俘获过来奴役的仆从。
这十数人,每人都有一匹空马系在身后,一名骑士拿长戟往身的那匹跛马捅了捅,要陈海与宁蝉儿共乘那匹跛马。
宁蝉儿同时也感知有人靠近,她美眸杀机乍现,想要杀人夺马,但转眼又窜改了主张,不晓得她从那里翻出一件深褐色的罩袍,跟陈海身上所穿的竟然是同一种格式,将罩袍穿在身上,将她傲人的身材都包裹在内里,仅仅暴露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