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嗣明固然才辟灵境初期修为,但在一柄灵剑上浸淫数十年,功力不弱,灵剑封住寒霜淬金戟的斩势,轰然震鸣,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却也没有让步半步。
“纵奴堵塞要道,军法不容,姓刍的,你将龟儿子搬出来,就觉得爷爷就会怕你这老王八蛋。”陈海冷冷一笑,眼瞳里凶光毕露,破口就骂道。
而随刍嗣明过来的几名刍家扈从,固然都有通玄境的根柢,但此时看家主都落到人家里,又那里敢再有半点猖獗?
“哐当”一声灵剑落地,固然寒霜淬金戟斩及刍嗣明的头颅之前偏到一旁,留下他的性命,但第二击剑戟相接令刍嗣明只觉神魂都被扯破开,没法节制体内真元的反噬,一屁股跌坐在地,张口再喷鲜血,七窍也有血迹溢出,整小我都要瘫倒在地。
池山县越混乱,越无益陈海节制局面,看到刍嗣明装腔作势出剑,陈海抡起寒霜淬金剑就往刍嗣明当头斩去,双目瞪得溜圆,肝火就要喷|泄出去,大喝道:“你个老王八蛋,敢以下犯上,本日将你斩落城下,看姓刍的小贱种,敢拿爷爷何如?”
“他身上都搜过一遍了?”陈海扭头问齐寒江他们。
县令、县尉、主簿以及诸多跟过来的随扈,看到这一幕都傻在那边,这时候他们想上前劝止也是来不及,吴蒙、周钧等人散开来,将他们挡在两翼,不让他们有插手的机遇。
陈海微微一笑,走到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团破布的刍嗣明面前,笑问道:“刍爷嘴巴还硬着呢?”
他那里曾想,他想着提早将一部分炊财气送到鹤川岭以南避祸,被这伙放肆将卒霸道禁止、打伤家奴不说,就连他本人也被指着鼻子尖骂老王八蛋。
南城门面对鹤川岭方向,城门不便直接封闭,陈海就让人将栅墙拖出来,架在城门两侧,一来制止鹤翔军真有兵马从南面过来,他们防备不及,二来制止行迹败露后,城里的守军会打击南城门。
直接杀死刍嗣明并不是利于他们节制池山县的局面,半真半假的留下刍嗣明的性命,陈海加深他放肆无情的印象,震慑住池山县世人不敢轻疑他们的身份,火候才方才好。
看到陈海目露凶光,刍嗣明这才心生害怕,但情势已不容他让步半分,吐血摧动灵剑往寒芒四溢斩来的戟刃挡去……
看着两名军卒如狼似虎的将刍家老爷子,同时也是池山县的第一妙手,像条死狗似的抓住,当众就剥下他的护身衣甲,紧接着就拖到城楼里扣押起来,池山县的县令、县尉、主簿等官吏都吓得胆颤心惊,神采惨白,心想这位将爷也太混帐,却无一人敢说甚么。
刍嗣明不但曾在贺兰山修炼、担负过初级执事,其子更是资质纵横,早早就进入贺兰宗内门修行,迩来乃至有望晋身贺兰宗真传。刍家固然还没有资格正式列为宗阀世族,但在池山县远近是一等一的豪族,逢年过关,县令、县尉等官吏都要登门送礼,能够说池山县的大小事件都是他刍嗣明一言决之。
城门内侧,两边还建有藏兵洞,陈海他们临时都将马脚最大的马匹都牵入藏兵洞里,除了周钧带着十数人,守在城门内侧,其别人都随他与吴蒙登上城楼。
齐寒江他们修为是不强,但对玄修强者也谈不上有多畏敬,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在河西境内做奸不法、流寇处所了。
说罢这些,陈海就肝火冲冲返身折回城楼。
陈海冷冷哼了一声,仿佛是对赵山他们的答复不对劲,说道:“你们且看着池山县的兵马疏浚驰道,池山县南北百里,要敢再呈现有半点的梗阻,谨慎颈上头颅不保!别的,再送些酒肉到城楼来,爷爷在鹤川岭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这撮尔之地,受这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