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经验,陈海接下来不再直接吞下一整枚紫竹果,而先咬一大口紫竹果的果肉含在嘴里,然后一边下山,一边渐渐的嚼咽,陈海就想着如许或能减少药力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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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钱文义还觉得姚兴支撑小半天就会撒泼打滚、破口痛骂,这时候见他还能彬彬有礼的忍住,内心也是悄悄惊奇,但也不动声色,果断不接紫竹果,推让道:“我们不敢稍违山禁……”
这十数日里,赵山、钱文义他们两个军中悍卒,通玄境前期的修为,都感觉有些支撑不住,此时看陈海伤痕累累的伤脚,更是触目惊心,没想到兴公子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内心都极其猜疑,这浪荡子如何就改性了?
他们也看到家主对这个外甥绝望之极,但又有推御不掉的照顾任务。
他也不能在最后一刻垮下来。
而他要挽回局面,要留在太微宗修行,不要说陈青,更不能让赵山、钱文义这些人看扁了他;更加首要的,他要想活命,想要灵魂适应新的肉身,就必须苦修肉身。
不过,姚兴留给他的半残肉身,还没法完整接收一枚紫竹果的全数药力;通过傀儡兼顾镜子似的反射,他能看到这枚紫竹果药力在他体内分散太快了,只要很小一部分能被身材接收,大部分都跟着汗水,快速流失出体外,白白华侈掉了。
“蜜斯说溅云崖的灵鹤,位同道兵弟子;兴少爷现在都还不是道兵弟子,骑乘灵鹤,如果这几头扁毛畜牲半道闹脾气,将兴少爷您给摔了……”钱文义为人油滑些,嘲笑着给陈海解释道。
这些年陈海固然变得油滑油滑,但骨子里也有股傲气未去,暗感陈青是要给他一个经验,但就不信她真就敢坐看他累死在太微山里。
像陈烈等太微宗的真传弟子,都在武威军兼任首要将职;而武威军最为精锐的道衙兵,更几近都是由太微宗最基层的道兵弟子构成。
太微宗的诸多道院,对应着平常宗门的外门体系,但因为太微宗的诸多道院,主如果为武威军培养基层武官或道衙兵精锐,因此选入道院修行的底层弟子,没有杂役弟子、外门弟子的辨别,十足都称为道兵弟子。
重新到尾,陈青都没有露面,但在陈海分开之前,苏紫凌又跑了过来,倒是奉陈青的号令,要将他收支清曦峰溅云崖洞府的符牌给收了返来。
这也就意味着陈海今后没有接到召见,再也不能随便进入陈烈的溅云崖洞府,更不要说在清曦峰乱逛了。
陈海梳理姚兴的残碎影象,对修行还是有些知识的,但面前的一幕,跟他所梳理出来的知识,却有些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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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日赶路,陈海看是似精疲力竭,身材都快垮掉,双脚的皮肉也都踩烂了,但说来也是机遇偶合,在他们将近走出太微山时,在翻过一道山梁时,四肢百骸所储藏的精气,俄然像沸泉一样激活起来,随即就往双脚的少阳主气脉间灌注畴昔。
固然陈烈的意志不容违拧,但此时其间是陈青作主,陈海就算不怕苏紫菱包藏祸心,也不敢跑到陈青那边去讨人,暗感这头雌虎脾气火爆,这时候没有将他一掌劈死,扔下溅云崖,已经是很看她老爹陈烈的面子了。
仿佛他这双血淋淋都快踩烂的双脚,长在别人的身上。
这就是十二主气脉的由来――《道兵通玄补录》固然有关于十二主气脉的描述,但如何都没有现在“亲眼瞥见般”直观、深切。
紫竹果固然在清曦峰是无人问津的初级灵果,但对此时的陈海来讲,无疑是大补丹药,身材也突然发烫起来,感受身材要被一种无形的庞大力量从内里撑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