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主除了劝我莫争功,可另有甚么要你转告我的?”屠重锦抬高声音问道。
“我喝醉之前,阀主曾要我提示七叔,跟在卫於期身边要想保命,就莫要去争功――我本来四天前就赶去见七叔,将这话奉告七叔,没想到在十九叔你这边醉了五天!”
“纯真留下,怕还是不当,”屠子骥蹙着眉头说道,“如果再遭重挫,太尉府必定要真正的拉一些人出来背锅,七叔到时候还是难逃大难啊!”
为了大计,他不但不能拉七叔到太尉府去禀明详情,乃至还要袖手看着面前这兴高采烈的西园军六万将卒翻过面前这片残墟去送命。
想通透这些,再看面前的一幕,屠子骥深深感到赤眉教为了诱卫於期中计,也真是心狠手辣啊!
屠重锦已经撤销到太尉府状告卫於期的打动,但仅仅如此还不敷,他与秦潼关千余残卒还要随卫於期翻越残墟,进入秦潼关以西的山地追剿流民叛军。
屠重政想想也是,嘬嘴吹出一声啸鸣,就见一匹通体如雪的巨狼直接从后院里高出数十米的院落纵出,两人翻身骑上雪狼与黑狡马,有如流星般往秦潼关方向奔驰而去。
“你随便找个借口,或把守辎重、或督运粮草,留在关城以东便就是了,”屠重政嘿然一笑,说道,“归正卫於期也一定就会待见我屠氏后辈。”
秦潼关前一片狼籍,昔日巍峨百米的城墙连着两侧的高崖大半都垮塌下来,将这一段狭小的峡谷堵了严周到密。
“应当是阀主看走眼了。”屠子骥说道。
“卫於期接下来有何筹算?”屠子骥紧问道。
屠子骥急得不可,如果修为再能强出两个小境地,必然会将十九叔一脚踹边上去,此时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或许是阀主觉得卫於期此战必受大挫,才会要我去提示七叔吧?”
屠子骥、屠重政都不在此次西征的序列当中,就不能随便收支大营,颠末大营里,让人去给屠重锦报信,他们就进了峡谷,没有等多久,就见屠重锦满脸愤怨的策马往他们这边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