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嫂”是甚么时髦的称呼?听起来挺有气度。
她说:“你们宿舍现在让不让进啊?”
“您要过来?我和陈驰再过半个钟头去上课,您如果赶得及,我下来接您。”
贺星原一愣,从被窝里伸出头来。
林深青两指一夹,抽走了他嘴里的烟。
她高高抛动手里深青色的烟盒,人没到就扬声问:“贺小公子,来根烟么?”
明显已经瞥见他抢进的行动,贺星原不但没有减速,反倒加快朝这里奔驰而来。这个速率,如果谁也不让步,不出五秒,两车必将相撞。
“不是,”他把脸掩进被窝,闷了会儿说,“是我抱病了‘起不来’……”
看着她眼角美不堪收的风情,他感觉畴昔统统的挣扎都值当了。
她心说大话果然不能瞎扯,这下十足应验了,给贺星原打了个电话,成果倒是刘敦接的:“啊,您好,是姐……嫂?”
林深青内心哎哟一声,心道完了,撩急了,真把人撩得断念塌地了。
两人油门一脚一脚地轰,一红一白几近抹成两道闪影。
林深青摇点头:“你那板蓝根跟避孕药似的,很有效啊。”
贺星原手一僵。
“……”
林深青一笑:“本来是狗咬狗。”
第一个弯道,贺星原咬着赵曲风车屁股按兵不动,倒是傅宵尝试了一次超车,只不过半道被蓝车挤开了。
她提着保温瓶给他看:“吃点早餐,有力量了再杀?”
“不趁人之危莫非迎难而上?我又不傻。”
苏滟偏头看他:“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傅总明天这但是真君子啊。”
也就是说,前面的人要超越赵曲风,只要三次机遇。
林深青辨认了下,贺星原那辆珊瑚红的,是被誉为“超跑之王”的赛麟S7,赵曲风那辆白的,是有“战神”之称的尼桑GTR,傅宵选了玄色的保时捷911。
贺星原喉头一震,放开了揪着她咬。
烟点着了,她收起打火机,看了眼烟盒上“深青”二字,倚着车门问:“这烟好抽吗?”
看台上,林深青吹了声悠长清脆的口哨,钻下雕栏朝起点走去。
赵曲风敢拿赛车挑傅宵,本技艺艺确切过硬,加上尼桑起步速率占优,这一下弹射而出,立即一马抢先。
两人谁都没有闭眼。
贺星原翻开被子下了床。
“哎,前几天半夜不知发哪门子疯,在阳台吹了一个多钟头冷风,明天发着低烧呢,又跟人跑去赛车,这么瞎折腾能不病倒么?现在吃了退烧药,睡着了,叫他起来吃个饭也不该。”
林深青把窗帘拉开一道缝,笑着走到他床边,扒开他的帐子:“奶凶奶凶的,要杀谁呀?”
林深青摊摊手:“我怕你比这床板更硬。”
“如何个意义?我这天生丽质的,还非得化了妆才气勾起人食欲?”
赛道上只剩了贺星原和赵曲风。
贺星原毫不粉饰地笑:“谁说不是呢?”
这么说倒也没错,都是做了点甚么,过后又吃药防备点甚么。
*
与之“同归于尽”的傅宵也踩了刹车,按下车窗,转头跟人家友爱地挥了挥手。
分开的时候,林深青勾着他的脖子低声说:“你这个眼神,让我感觉你现在可觉得我冒死。”
赵曲风一张嘴张成核桃大,神采煞白地低喃:“疯了,真是疯了……”
林深青也没扮装,随便拾掇两下,捎了份早餐就出了门,成果还是因为早岑岭晚了非常钟。
林深青转过身,旋开保温瓶的盖子,刚要催促他从速刷牙,俄然被一双手从背后圈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