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祁兄酿酒时用的何种伎俩?”
郭宴道:“我交好道友中有一人颇好此道,我曾听她言酿造一道极其烦琐庞大,若想酿出佳品,倒是半分半毫也错不得的。现在听祁兄说酿酒不费甚么工夫,是以心中略有疑虑,如果我说得不对,还请祁兄包涵。”
只听宁语低声对那三位道人说道:“我先前与他们几人同路看望了一处宫殿,此中最多的一人,筑基前期修为,得了一十六道灵光,而另一筑基大美满,也得了一十二道。以后碰到了一伙寻宝修士......现在他们一人重伤昏倒不醒,一人修为大跌,只剩二个筑基前期......那些夺宝修士身上灵光极多,我虽未细数,但起码也有百余道摆布,现在都在他们身上。”
郭昕笑道:“我亦如此设法,我现在伤势已经临时稳定下来,只小妹伤重,此地不宜久留,不若快些拜别。”
郭宴看看自家兄长,神采间带着欲言又止的难堪。
他们眼下环境,二人重伤,郭宴气力不过平平,竟只余祁福一人可做战力。再看几人周身环抱灵光,可不正如长夜当中的明光般显眼。如果教人瞧见,只怕便如闻着血腥味的沙鱼,不管如何也要上来咬上一口。
郭昕苦笑:“以往只觉本身资质卓绝,被旁人夸奖了几句,便也高傲起来,竟真当本身同境地下少有能敌,现在这一遭当头一棒将我打醒,也叫我晓得莫要小瞧了天下修士,论起心性经历,这些积年修士比我要高出太多,现在幸运保住了性命,这伤受得倒也值得。”
祁福目睹着桃花开得正盛,夭夭灼灼,心下不免生出几分喜意。这些桃树虽是凡种,但毕竟是栽种在灵气充分的山野中,日久天长感化之下,天然也感染上些灵气。祁福又想到本技艺中另有一方桃花酿的配方,现在这些桃花恰是合用,又怎能错过?
郭昕郭宴也立时捂住了口鼻,便是一旁昏倒的郭昭,胸口起伏也有了窜改。
当下也不再担搁此处,鱼贯而出。
“那岂不是我们没法分开此处了?”郭宴语气中略带烦躁。
“祁兄且快将这坛子盖好。”郭宴忙道。
祁福并非踌躇不决的性子,当断则断,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将此事放下,听闻宁语一番言语,到底是同路一行,便劝道:“此行今后只怕是更加凶恶,宁道友还是多多考虑才是。”
祁福几人也不敢多做逗留,便又再次折返,这遗府圈山而建,范围极大,宫殿楼阁,山丘湖泊,溪水亭台应有尽有。
祁福见他神采挪揄,也不恼,他本也不是沉闷性子,便道:“天然还是要採些,郭宴兄不如也同去给你那位老友也带上些。”
只待到了殿门前,祁福三人不由一惊,那来时进入此地的殿门石碑,竟不见踪迹。
祁福郭宴自无分歧意,
祁福道:“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郭兄如此气度,今后定不成限量。”
此次祁福几人所寻藏身处,乃是一座桃林,沿山而长,灼灼盛开,伸展百余里,端是一片粉红花海。
郭宴见她拜别背影,叹了口气,只与她毕竟是萍水相逢,并无多少友情,自也不会对她决定多言评判。
郭昕郭宴自无禁止之意,倒是郭宴闻言眼睛一亮,道:“没想到祁兄竟也有如此雅好?我以往瞧见那些专修剑道修士对这些倒是瞧不上呢。”
郭昕忙摆手,道:“不过不测罢了,非祁兄之过。”便接过了这一茬事。
倒是郭宴,毕竟年算小些,不如郭昕沉稳,性子尚另有些跳脱,现在与祁福行了一起,也算熟谙了些,便打趣问道:“祁兄那桃花可还要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