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着孙三思的名字,许七心中悄悄的一点头,心道“总算是来了”。
“顺从师言,这是应当的。”
孔郁和许七见过了礼数,也不坐下,拱手道:“素闻前辈风采,本日能见前辈,实在是三生有幸。”
大殿正中那老者左手边儿的首位,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田纵云正站在这中年人身后。
两人一起前行,走到了一座大殿前。余阳向许七一拱手,表示许七稍候,先一步走了出来。
千百儒生固然不算是一股大权势,但却难堵悠悠之口。如果本日不能给出一个铁证,让人无话可说,就将拜入儒门大尊门下的九阳妖尊拒之门外的话,这局面但是难以清算。
“前辈在人间行走,有小我间的姓名,天然没甚么不当。只是前几日曾经听闻过这个名字,而那人却不是九阳先生,而是一个正道狂徒。”
“张首坐,孙观主,两位不必如此。”
公然,两人言语狠恶,差一点脱手相争,引得旁人来安慰,恰好让孙三思能够有个在这里说话的台阶。
许七点点头,和余阳一前一后,走进了大殿。
张景庭是国子监首坐,孙三思是清云观观主。儒门和仙派可不对于,两人私底下有勾连,面上就更应当做足了戏码,这才气让人不生狐疑。
“正道狂徒若能进入儒门,那就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张景庭和孙三思联手演的这场戏,俗套是俗套了些,但是作为旁观者看着,却也别有一番兴趣。
儒门首坐,向来都是儒门至圣先师的后嗣来担负,同时另有一个清脆的名号,叫做“衍圣公”。只是儒门中的事件,也不是全由这位儒门首坐说了算的,在他之下另有大尊宗师,来措置各方面的事件。
许七双眼一扫,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恰是田纵云。
按住了这点心机,许七向世人拱手道:“北疆九阳山首坐,许七许庆之,见过诸位。”
张景庭闻言,面上喜色更甚,踏前一步,周身白气奔腾,凝成一个个篆字。他冷眼看着孙三思,沉声道:“孙观主这么说话,那鄙人就要请教请教了!”
许七面上不动色,拱手道:“有礼了。”
妖族没有姓名,但在人间行走,也多取个名字。九阳妖尊上一世没个姓名,平素以九阳自称。这一世“九阳妖尊”取了姓名,倒也不算是奇特。
余阳脸上有些难堪,许七面上倒是非常天然。内里有楚舟坐镇,那些个穷酸冬烘也翻不起甚么浪花。
在这小风波中,许七的面色没变过半分。目睹着这兵戈停歇,许七的嘴角倒是闪过一丝笑意。
中年人拱手道:“长辈张景庭,忝任国子监首坐。”
至于今后?“九阳妖尊”一旦成了假的,那天下就再无他容身之地,各方雷霆手腕一齐号召,“九阳妖尊”也要对付不暇。张景庭也不怕“九阳妖尊”今后揣摩明白了,再找他算账。
从李太哲那,许七就晓得孙三思和儒门的一个高层有些勾连,方才还一向揣摩此人是谁。厥后听张景庭言语,再看“刚好”来到的孙三思,许七心中顿时明显白白。
孙三思一挑眉毛,盯着张景庭,言语间也不客气:“贫道美意前来,张首坐却不识好民气?本日这事情是你儒门中的事情不假,但也跟我清云观有干系,贫道不能让张首坐快意了!”
孙三思冷冷一笑,也收起了一身的电光。
旁人不知内幕,这事情能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许七。能在“许七”这个身份上做文章的,除了清云观,另有谁?张景庭提起这件事情,可不就是要替孙三思挑起个话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