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弗站在灯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燕绥面前一暗,带着暖意的手指遮住她的眼睛。天旋地转中,她鼻端嗅到略带潮意的男人气味,耳边,傅征的呼吸微沉。
燕绥单膝着地蹲在节制台后,总感觉那双眼睛正顺着门缝静悄悄地往里打量。她身上汗毛直竖,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傅征从船机舱返回,越走越快,最后干脆攀住错落的雕栏和扶手,三两下跃至船面。
里弗的目光穿透白雾,始终举起的枪口对准燕绥,毫不游移地扣下扳机。
何如,她还是低估了里弗的力量,挣开里弗的刹时,恶感化力的冲劲太大,她一个不稳,直接跌倒在地。
海上风大,门扉被风拍合, 收回吱呀一声轻响。
这个发明,刹时让燕绥毛骨悚然。
船室门也没有关实, 轻掩着,只暴露一条缝, 实足的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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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动了动手腕,目光如有本色,透过半掩的门扉看向船长室。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恰好落在他脚尖寸步的间隔。
出乎料想的,门外的人并没有出去。
抑住到了嗓子眼的战意,燕绥沉着下来,道:“柜子底下有把枪,长官你如果不介怀的话,多写几页陈述吧?”
身后有人。
里弗烟瘾大, 节制船长室时,几近一根接一根的抽。他又怯懦,恐怕海里以外就被人取了项上狗头,不止门窗紧闭,还加派人手瞭望,时候警戒船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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