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开执勤瞭望的兵士,领着燕绥到一个没人的舱口,一起走向绝顶。
燕绥还没缓过神来,眼睁睁看着离本身比来的武装头子目眦尽裂地伸手一把抓来。
嗓子干得短长,嗓眼干疼,她却连吞咽的行动也不敢做,生硬地暴露一丝笑来,叫了一声:“陆啸。”
燕绥握在手心的对讲机并没有按下通话按钮,她微微低头,对着藏在胸垫里的卫星电话,用尽量清楚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被枪指着了。”
舱外是和批示室同一层的小平台,平时做瞭望敌军的感化,面积非常狭小。
出了门,傅征转头看了眼燕绥,手指挎住枪袋往前走:“跟我来。”
——
这模样落在傅征眼里,非常不平管束。
下一秒,傅征从车底翻出,屈膝抵住他的下巴用力一顶。那力道,刹时粉碎了武装头子的下颌骨。
船舱有些狭小,阳光透不出去,端赖灯光照明。
她话音刚落,抵着她后背的枪口往前一送,燕绥立即闭嘴,眼也不眨地看向俯身靠近的武装头子,用英文,毫有害怕地发问:“你到底想干吗?”
隔着外套,那枪管的触感都格外清楚。
他不说还好, 一说, 辛芽一向强忍着的鼻涕也冒出泡来。她咬唇, 闷出一声哭腔,抽泣着答复:“我、我停不下来……”
那是一种激烈的求生欲被激醒的镇静感, 他浑身颤栗, 血液奔腾, 有股力量从地心一起贯穿心脉, 他移开眼, 紧紧盯住车外把统统都挡在身后的燕绥。
燕绥那口气还没喘上来,肩膀被捏的生疼,刚才被武装头子猛得拽向空中,膝盖磕在地上现在软得底子没有力量。
同一时候,傅征眯眼,对准枪口,比枪声先响起来的,是他格外沉着的号令:“行动。”
耳边枪声混响,分不清是谁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