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很多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固然经理信誓旦旦地包管,陪酒一事只此一趟、下不为例,可谁又能说得准,此后不会再呈现像阿谁黄老板那样获咎不起的高朋呢?如果他们也心血来潮相中了本身,那她程观宁是不是还得去陪这些脱手动脚的男人?明天是她运气好,对方尚不算太恶心、过分度,又有程关帮手,才助她满身而退,可下一回呢?万一来了个卑鄙无耻、色胆包天的,谁还能护得住她?
程妈妈垂怜地摸摸外孙的小脑袋。
“徒弟,费事你等我一下。”语毕,他扭头看程观宁,“走吧,下车。”
言下之意,她不想将本身的家庭住址流露给他这个“不熟”的人。
程妈妈不再多说甚么了,在女儿的搀扶下,稳稳地坐到了轮椅上。祖孙三人有说有笑去往公园,半路上,冬冬就镇静得翻开了话匣子,更别提到了公园里,他愈发按耐不住欢乐雀跃的表情,一会儿指着湖里的鱼给妈妈、外婆看,一会儿问妈妈这朵花叫甚么、那棵草叫甚么,算是有了点同龄人活泼好动的影子。
鉴于她一小我要打三份工,回家还得洗衣做饭忙里忙外,家里的一老一小都非常体恤她,老的阿谁自是不消说,就连小的阿谁,也全然不像很多同龄孩子那样,动辄缠着家长领他们出去玩儿。对此,程观宁实在挺惭愧的。她忙着挣钱养家、忙着照顾家人,精力有限,分|身乏术,没法像其他的妈妈一样,每隔一段时候就带孩子到处玩耍。这不,这周初想起本身已经好一阵没领着小家伙出门了,程观宁就跟他商定了,说这个礼拜天带上他和外婆一道去公园逛逛。小冬冬当时听了,眼神都亮了。但是,现在见妈妈那么怠倦,他又舍不得妈妈再往外跑了。
“妈妈,那我们明天就不要去公园玩了,你多在家歇息歇息。”过了一会儿,小冬冬还主动提了这么一句,一双大眼睛认当真真地谛视着身边人的眉眼。
程观宁无可何如,只能木着脸把话说开:“程先生,我们不熟。”
程观宁将母亲带到底楼,毫无疑问是费了很多力量的。可事情还没完,她关照儿子照看好外婆,这便仓促折回楼上,单独一人将母亲的折叠轮椅给搬了下来。程妈妈看她跑上跑下,忙得鼻尖上都沁出了汗珠,自是心疼,忍不住念叨着本身不该出门。不过,她立马被程观宁三言两语就给“堵”了归去。
明显长得跟个高中生似的,又小又娇,还恰好喜好摆出一副职场女精英的架式,唯恐别人不晓得她雷厉流行似的。不过,既然她那么对峙,本身也不好再自讨败兴,触怒了人家可就不划算了。
冬冬闻言,快速抬起小脑瓜,炯炯有神地谛视于她。
第二天,程观宁一向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猛地惊醒过来。顶着个昏昏沉沉的脑袋,她从速起床给家人做午餐。等程妈妈和小冬冬吃上热菜热饭,已是将近下午一点了。程观宁有些惭愧,摸摸儿子的小脑瓜,问他如何迟迟不唤醒本身,就这么傻乎乎地饿着肚子。小家伙放下碗筷,有板有眼地奉告她,妈妈睡得好香,昨晚必然很累,他想让妈妈多睡一会儿。
“快点下车,别迟误司机徒弟的时候。”
程关望着她脚底生风的背影,忍不住又勾起了嘴角。
程观宁一愣,这才认识到,本身竟然把前两天承诺儿子的事给忘了。
然后,他仿佛发明了一个奇特的人。
他这是要步行送她到家?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想去的……”
想到这里,程观宁不免头疼,加上喝酒过量所形成的心机不适,回家这一起上,她的眉头就没伸展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