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她也不等对方承诺,独自去问医务室里的校医借了纸笔。程关看着这个有些自说自话的小教员,好笑地咧了咧嘴。
“如许吧,程教员,”程关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回炉重造,“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甚么时候对方家长过来了,需求补偿,你问他要个账号然后发给我,我会给他汇款的。”
程关报出了本身的私家号码,还顺带附上了姓名。
许皓然胃疼了几秒钟,最后只得闷闷地吐出四个字:“他诽谤她。”
程观宁将白纸黑字递到男人的眼皮底下,却迟迟不见他伸手来接,只好木着脸又开口追加了两句话:“你们先归去吧,改天我会联络许皓然妈妈的。”
“啊?”许皓然一头雾水。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叫《复仇天国》?”
但是,车开出去五分钟后,程关到底还是主动突破了沉默。
“许皓然表舅,”他听程观宁冷不丁如许称呼本身,莫名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既然你是作为许皓然的家长过来,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如许的措置体例,并不是在处理题目,而是在把孩子往错路上推。”
“有一家四口去别墅度假,一个蒙面男人带着儿子来找男仆人寻仇。父子俩当着男仆人的面杀死了他的夫人,又将男仆人杀死,启事是男仆人几年前害死了蒙面男人的老婆,令他们父子俩一个痛失爱妻、一个痛失母亲,以是他们也要叫他尝尝落空亲人的痛苦。但是,他们杀了这对伉俪还不敷,又在打斗中杀死了这家人的两个孩子。厥后,死去的一家四口变成了恶魔,让蒙面男人亲眼看着儿子被活活绞成肉酱,又让他永久堕入看得见老婆却救不了老婆的幻景中,饱受折磨。”
“教员再见。”大男孩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跟他的代班主任道了别,也不看自个儿的“家长”一眼,径直就背着书包往外走了。
现在刚毕业的新教员都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