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反倒是程观宁把她赶去了程妈妈的房间,让她看看程妈妈醒没醒,如果醒了,就请她陪着程妈妈聊谈天。
“嗯,以是我们要小声一点哦。”年不过五岁的小家伙一本端庄地把手指头放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行动。
比及做完了这统统,他把小手洗洁净,拿了妈妈提早备好的牛奶和面包,本身坐在餐桌前,安温馨静地享用早餐。
还好还好,妈妈没醒。
实际上,她真的很想把统统都奉告程阿姨,干脆来个破釜沉舟,让程阿姨拿出母亲的身份来压程观宁。但考虑到程阿姨抱病在身,经不起太大的情感颠簸,而好朋友又是个倔强的性子,她也只能撤销这个大胆的动机了。
“冬冬?”对方明显闻声了小家伙稚嫩的嗓音,当即就喊出了他的奶名,“是我呀。刚才我健忘了,直接按门铃了,没吵醒你妈妈和你外婆吧?”
“想不想阿姨啊?”
程观宁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时,早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先换了鞋、放下包、洗了手,别离替母亲和儿子把房门关好,然后才进了浴室沐浴。洗完了澡,她也顾不得把换下的脏衣服洗了――明天实在是太累了,何况,她可不想闹出更多动静,吵醒家人,以是,简朴清算了一番,她便躺下了。
所幸程观宁睡得很沉,加上冬冬经历丰富,万分谨慎地穿戴整齐了,他就轻手重脚地走出了房门,完整没有轰动她。
如许的日子,甚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程阿姨,你醒啦。”一进门就瞧见已然本身坐起家来的程妈妈,年青的女孩热络地跟她打号召。
“琳琳啊,你来了啊?快坐,快坐。”程妈妈顿时笑容满面,拍拍床边的位置,表示她快些坐下。
程妈妈说着说着,眼圈禁不住就红了。
程观宁笑笑。她晓得姜琳琳是用心这么“嫌弃”本身的,为的,天然是把本身支走,不叫本身上前帮手。
对于这位又带礼品又上门下厨的好朋友,程观宁是万分感激的。她性子内敛,家里又是这么一番风景,以是,她几近从不与人厚交――帮不上别人太多的忙,更很少去费事别人。但是,就是如许一个她,却有幸获得了姜琳琳这个值得交心的好友,让她不由感慨本身何德何能。
“啊呀?你醒了啊。”正忙于锅碗瓢盆的姜琳琳转头一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啊哟,瞧瞧你,甚么模样……冬冬,从速带你妈去刷牙洗脸,丢脸死啦。”
小家伙煞有其事地思忖着,伸长了胳膊,给客人开了门。
刷牙,洗脸,上厕所――这些对于很多同龄人而言不肯独立完成的事,冬冬都做得非常甘心也非常纯熟。洗漱用的水槽太高了,他就本身搬来小凳子,不慌不忙地站上去;毛巾里的水分太多,作为小孩子,力量又不敷,他便非常耐烦地拧着毛巾,遵循妈妈教他的那样,把小毛巾揉成条状,重新到尾一点一点渐渐拧,直到根基拧不出水为止;抽水马桶的排水阀有点紧,他就用两只小手一起往下按,并在恰当的时候放手,包管水流能够完整冲走他的便便。
话音落下,一大一小都笑了。姜琳琳换了拖鞋,熟门熟路地将东西提进厨房,洗了手,便开端忙活起来。
“好――感谢阿姨。”小家伙毕竟年幼,看到好吃的,那里能不欢畅,当场就笑出了两个小酒窝。
几个小时后,冬冬揉着眼睛醒来,一扭身就瞧见了妈妈宁静的睡颜,顿时欢畅得咧开了嘴。他很想往妈妈怀里钻一钻,抱抱妈妈,亲亲妈妈,可他晓得,妈妈明天必然是很晚才睡的,她那么辛苦那么累,本身不能把她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