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关没有追上去。倒不是他懒得再管她了,实在是因为……他愣住了。
包厢外的氛围比包厢内的还不如,一出门,一股烟味便扑鼻而来。程关下认识地敛了敛眉,马上加快脚步,追上了已然走得略远的女孩。
不得不承认,这场面,即便是搁在一个美女的身上,也是够恶心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特地把脸涂成那样的美女。
他明显对几近统统的女性都避而远之,且尤其恶感她们的触碰。被女人碰过的衣服,他起码得洗上两遍才会接着穿;被迫跟女性握了手,他大要上不动声色,背后里却必须洗上好几遍手才气放心――就比如是上回发小偷偷塞了几个庸脂俗粉给他,他转头就把被她们摸过的衣服整套给扔了,然后重新到脚把自个儿洗洁净了,这才肯上床睡觉。
程关轻笑着摇了点头。半晌,他抬脚上前,一把推开了女厕所的大门。
幸亏程关在人前比较能忍、能装,是以,以上各种与众分歧的怪癖,外人几近一无所察,只要与他最靠近的家人才略知一二。他自知自个儿这弊端挺严峻――哪怕是面对跟本身从小玩到大的表妹薛妙颖,也是一视同仁的。
“黄老板,我去看看,您接着玩儿。”就在这时,他恍忽瞧见面前的程关站起家来,和颜悦色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感谢你明天帮了我。”固然喝酒喝得胃疼头也疼,程观宁还是保存着大部分的神智,她诚恳诚意地向程关道了谢,却也没再多说甚么,随即迈开步子,从他身前走过。
色|心不死的中年男人迷含混糊地想着。
说半点不感激,那是假的。
他看到程观宁吃紧忙忙拐进了女厕所。
公然不出所料,程观宁敬完了酒,程关又不着陈迹地接上,两层嘴皮子一开一合的,把场面话说得非常标致,愣是叫素爱受人追捧的黄老板乐得合不拢嘴。摆布两个陪酒的女人也是打心眼里不但愿陪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上|床,以是,她们嗲声嗲气地哄着黄老板开了一瓶又一瓶、喝了一杯又一杯,也算是对得起今晚被他揩去的油水了。
“这么不能喝?”见女孩吐了半天也没发觉本身的存在,程关双手抱胸,侧着身子往门上一靠。
他……不太信赖。
但是,今儿碰上这个独一三面之缘的女西席,竟然……竟然一变态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