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伸谢君父。”太子撩袍跪地,垂下头的刹时瞥了一眼跪在他身边的睿王,嘴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光辉了。
可惜太子过分信赖睿王的品德了,本觉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动甚么手脚,却还是没防着他为算计他连本身都没有放过。
“此次文士礼你主持得很好,为朝廷提拔了很多的贤才,朕都记下你的功绩了。”
太子低头,看向书案上的笔迹。方才他就随便一瞥,也没在乎内容是甚么,现在细心瞧去,才知这是一篇洋洋洒洒文采斐然的贺寿文章。
两问答完,太子便知题目出在那边了。这乌骓马固然可贵,但皆非他们父子所好,送一匹马明显不敷符合情意。
太子笑不出来了,他敛下了神采,面庞变得寂然了起来。
夏去秋来,圣驾一行从行宫搬回了皇宫,睿王一行也回了京都。
睿王垂眸,眼底的妒意熊熊燃烧。
太子眉毛一扬,这倒是问出了题目的核心。
“太子。”刘光转头看一旁的太子。
“来,替本王和兄长满上。”
“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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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孤早半年前都已经筹办好了,特地让人从北塞带返来一批乌骓马,种类极好,陛下定会喜好。”太子胸有成竹的说道。
“可孤花了很多的心机才寻到了这匹马……”太子仿佛不想放弃,也不懂为何送马会显得不应时宜。
“可万寿节就在半月后了,孤上那里重新找上得了台面的贺礼?”太子皱眉。
“殿下爱马吗?”瑶光换了一个角度问道。
怎料,瑶光却皱起了眉头。
太子惶恐:“此乃儿臣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若瑶光在此,她是甘愿打翻酒杯也不肯意喝下这杯酒的。
“繁华。”睿王喝了一声,立马有一名小内侍拎着酒壶跑上前来。
这恰是瑶光要达到的目标。她笑着握住太子的手,道:“依我说,殿下也不必镇静,这是有人在帮殿下呢。”
到了万寿节这日,宫里宫外都是张灯结彩,一派繁华之景,宫城不远处早迟早晚都有百姓叩首为陛下祝寿。
“嗯,有何奇特?”太子笑着问道。
皇前面色颠簸不大,她早推测会有本日这般局面。
“这……”太子伸手。
“上到太守下到县令,无一不在说你脾气暴戾手腕残暴。”刘光狠狠地指着睿霸道,“朕就不明白了,赈个灾罢了你如何就能获咎那么大一片人,真是有你的啊!”
“谁?”
“母后瞧着便是,上一次儿臣亏损在不熟谙环境,可这一次……”朝中有他阿翁,宫内有他母后,他怎会再输给刘钧?
“君父,儿臣有罪,儿臣认罪。”幸亏睿王还是脑筋复苏的,面对这般滔天肝火并没有强行辩白,而是态度杰出的认了下来。
“是,王爷。”
刘光摆手:“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你立了功朕天然是要封赏的。前些日子朱蒙国送来了一座品色极好的观音玉像,赐你了。”
朝中有睿王的人马,宫内又有皇后坐镇,徐州太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般不给睿王面子?
“妾身已为殿下筹办好贺礼,若还入得了殿下的眼便劳烦殿下重新誊抄一遍了。”瑶光双手拢袖,笑意盈盈。
太子虽心神不宁,但总得打起精力来对付他:“是睿王啊。”
“兄长,和弟弟喝一杯吧。”睿王端着酒杯走来,笑眯眯地搭上他的肩膀。
“本日陛下收到了徐州太守的奏章,奏章上弹劾睿王激停止事,到了处所便命令捉了一干人等,现在府衙已经是大家自危,乃至于到了无人可用的局面了。”太子扬起了唇角,“陛下大怒,已经差人前去徐州查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