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像爹,还能像谁?
“徐秀,添茶。”说着话,他的目光仍旧粘在奏折上。
瑶光目光摆布闲逛了一下,有些不敢信赖。
徐秀大要上是在说太子的事儿,可有了刚才对睿王的评判,这前面的故事如何听如何让人感觉跟睿王有些关联。
先皇后临死之前曾拉着他的手叮嘱他,今后甄选老婆必然要选贤淑温厚之辈,最好母家另有一些助力的。
“朕让你说便说。”刘光减轻了语气,仿佛有些不悦。
刘光移开奏折看向一旁的滴漏,眯眼一看,确切是时候不早了。
“瑶光,孤不是笨伯,该获咎甚么人不该获咎甚么人,孤很清楚。”他嘴角上扬,面相还是一如既往的暖和。
“主子哪有资格去评判王爷,陛下折煞主子了。”徐秀惶恐的说道。
“没有。”她悄悄一笑,“妾身甘愿殿下心存美意,过分冷血无情的人妾身也不喜好。”
书案的另一面坐着太子,禁了足他就只能待在东宫,每日最大的兴趣便是和瑶光谈天。他手中一样拿着一支笔,不过他的笔却沾了朱砂,悄悄地在“睿王”的中间画了一横。
太子没有重视到她的非常,盯着纸张上列出的人名,挨个挨个地数了下去,越数越感觉心凉。
瑶光松了一口气,今后坐回本身的椅子上。她觉得压服他是一个很冗长的过程,没想到竟然会这般轻易?
睿王在赈灾之事上面被罚禁足三个月,太子又因御前失礼之事被罚禁足一个月,从大要上来看仿佛是打成了平局。
“可实际上倒是睿王急功近利,获咎了大片江南士子,名声受损。”瑶光坐在书案的劈面,手上捏着笔,说完后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圈。
“睿王那机警劲儿肖朕,可那满肚子的心眼儿……”龙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睛,仿佛从鼻子里哼出了声,说了句甚么话。
“奴婢出来以后便看到太子殿下晕在一边,而那人正扛着一名娘娘往殿下的身边放。”
“瑶光,孤是不是让你绝望了?”他伏在瑶光的肩头,声音沉闷。
太子搭在膝上的双拳握紧,顿觉热诚。
先皇后死了,没人再替他策划了,他也摇摇摆晃地在太子位置上坐了这些年。现在瑶光来了,给了他越来越熟谙的感受……
太子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对,不能让睿王如虎添翼。”
他笑着点点头:“好,孤听你的。”
“你也看出来了啊――”刘光一声长叹,拉长了声音。
刘光展开眼,凌厉的眼神里含着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