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心。”刘钧掀袍下跪,额头碰地。一贯赏识倾慕的女子这就成了本身宫里的人,刘钧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欢乐来。他很清楚,这并不是赐婚,也不是联婚,这是摧辱。
“贤清,将你方才奉告朕的,再复述给太子吧。”
刘钧换了衣裳,仓促赶赴圣驾前。
“既然太子没有贰言,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朕明日便发明旨,将秦家小娘子赐入东宫。”龙座上的男人面上闪过一丝称心,君无戏言,一点头,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大夫人叮咛完了,坐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拜别。
“你……”大夫人哭笑不得,“这是甚么正理!你听谁说大人与江相分歧了,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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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耸肩:“明眼人都看得见,不消听谁说。”
刘钧挂在嘴角的笑意垂垂敛了下去,听政多年的他就算不是甚么奇才,但耳濡目染也可知秦、江二人政见分歧,不时给对方下绊子。现在江相呈现在这殿里,虽父皇未说甚么,但已然表白了某种态度――他是支撑秦、江内斗的。
“太子殿下。”江相回身,面朝刘钧,双手切近,哈腰见礼。
瑶光长大了。大夫人脸上闪现出和顺的神情,她拉着瑶光坐下,道:“这天儿就要转凉了,早晨记得穿厚一些,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