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虽一向在暗处行事,但还从未与女子交过手,让他如许去给女人下绊子,他较着是怔了一下。
“好!”瑶光故作欣喜,站起家,“那哀家便点相爷为监军,明面上是监督之意,实则另有任务。”
“你放心养胎,若她真敢朝你动手,郑氏一族在朝中并非说不上话,狠狠地奏她一本,最好让她和她儿子滚下来才好!”太皇太后咬牙切齿,仿佛一场殛毙就在面前,而她已经是披挂上阵的将军,不时筹办将刀剑刺入仇敌的胸口。
“臣,定不负太后所望。”江贤清一脸忠贞的道。
她坐在镜子面前,眯着眼让小石榴帮她蓖头,头也不回的道:“哀家的光阴已经给足了,如何还不见芳信宫那边有动静啊?”
“臣愿毛遂自荐,带兵前去边疆,助南军停歇战乱。”朱照业站了出来。
“奴婢不知,只是现在芳信宫乱成一团,郑太妃吓得不可。”小石榴道。
郑太妃咬唇,欲行跪礼,小石榴却从速上前搀住了:“娘娘有孕在身,可千万别。”
暗影:“……”
“如此甚好,既然哀家与相爷都看好宣王,那就请宣王带兵前去平叛吧。”瑶光点点头,笑着道,“只是哀家想着这南疆一贯不承平,并非只用武力可处理。”
“我就不懂了,男人女子有这么大别离吗?我如果动手,才不管他是男是女。”瑶光睁眼看向镜面,美丽的眉眼稍稍扬起,姿色亮丽。
暗影松了一口气,正感觉太后“知己未泯”,转头间又听到她道:“不然损了哀家与陛下的阴德,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宣王所言极是,故而哀家想派一得力之人游说南疆王,就算不能南疆完整归入我们的版图之下,也要让南疆王好好痛上一痛才好。”瑶光笑着说道。
只是不久后,瑶光的龙案上就有了一本参后宫嫔妃糊口奢糜无度的折子,直指郑太妃。
瑶光含笑低头,转了转中指上的翡翠戒指,笑道:“本来筹算让她好好养胎,如果生下个一儿半女也算是后半辈子无忧了。可惜啊, 哀家的一番美意这些人好似全然不知情普通,辟谣肇事,煽风燃烧, 看来果然是太安生了。”
次日,瑶光刚下了朝,身边还跟着两位大臣,便听闻有人来报,说芳信宫的柱子塌了。
瑶光唇角一勾,起家道:“老祖宗来了,快请上座。”
“臣附议。宣王军功赫赫,想必停歇一场小小的兵变不在话下。”江贤清笑着说道。
“罢了,派人去好生安抚太妃,让太医也去瞧瞧。”瑶光叮咛道。
“塌下来的那根柱子正对太妃床榻,柱子一塌,床也压折了半边,所幸本日太妃在院子里赏花,并无大碍,只是被吓得很了。”
瑶光咋舌:“这是从何提及?晓得老祖宗一贯偏疼自家人,但也不必如此歪曲孙媳吧?郑氏,你来讲说,方才言语之间我可有半分对你的斥责?”
“诺。”
“请二位来是参议对南疆用兵一事,二位有何观点?”
暗影找不到合适的机遇脱手,便一向迟延着。瑶光晓得他下不去手,也不去催他。
暗影真是可堪大用,必然要好生嘉奖他一番才行。如许思忖着,她走到上首案桌后的椅子坐下。
殿中二位,一名是她昔日的死仇家宣王朱照业,一名是秦家的死仇家江贤清。江贤清在睿王谋逆一案中满身而退,片叶不沾身,一方面证明他此民气狠,能够在睿王失势后挥刀斩旧情,一方面也证明他目光不错,没有押错宝。
两人辞职,瑶光朝高公公递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反对人去了。
有此阿谀,太皇太后立马抖擞了几分精力,斗志昂扬,巴不得秦瑶光立马出招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