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孤,东宫高低,绝无一人敢欺辱于你。”他果断了眉眼,掷地有声地说道。
东宫掌事劝他:“秦家女是妾,不该有如此大的场面。”
“孤从未轻视瑶光,尔等也不成轻视她。孤看了,这一应规格皆是在太子妃之下,只要不超越太子妃便无碍。”刘钧眉毛一竖,可贵如此严厉。
“阿翁?”瑶光敛下冰冷的神采,迷惑地看着他。
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此言果然不假。看,一贯温润谦逊的太子为讨美人欢心不一样为她承诺将来吗,乃至不吝生出了御极天下的大志,为的不过是让面前的人儿信赖他能给她的,定然是天下人羡慕非常的。
两人相偎着,像一对情投意合的鸳鸯,交颈相依,再无嫌隙。
秦祯平躺着看向深褐色的帘帐,一股气流在心中四周荡漾。
“圣报酬秦家挖了一道坑,想把秦家人都推下这道坑里。”秦祯嘴角一弯,眼睛里闪现出亮光,“可现在看来,待瑶光入了东宫,今后这坑里埋的是秦家人还是刘家人,倒是成了一个未知数了。”
瑶光双手垂直在裙侧,微微挣扎了一番,然后不再乱动。
“乳娘别忘了,秦家如果然能保她,还会让她来东宫做妾?”太子妃轻笑一声,“贤人的算盘乳娘看来是还没看明白,罢了,乳娘如果实在担忧的话无妨就代本妃去秦家走一遭,也算是打个号召。”
刘钧的眉头稍皱,正待解释,却见瑶光左手重抬,表示他稍安勿躁。
“六娘子?”
秦流盗汗落下,似有穿堂风从他背后吹过。
刘钧回他:“即使是妾她也是相国府的娘子,身份崇高。若失了场面,莫不是让相国大人没脸?”
秦祯只感觉胸口闷胀难受,见瑶光如此固执,一副・似要搅得东宫寸草不生的架式,他便再也没法沉着下来。
“六娘子,太子殿下来看您了。”
秦流听闻父亲所言,非常镇静:“那、那可如何是好?”他只得一子一女,儿子英勇纯真,受秦江庇护,该无大碍。余下一女瑶光,他手把手地教大的,怎能看她走上傍门?
秦流迷惑。
瑶光偏头看了一眼阿翁,道:“如阿翁所愿,瑶光正在与太子修好,待今后嫁入东宫了,也好成为秦家的助力。”
刘钧站在门外,见内里涓滴没有动静,也不恼,挥挥手:“你下去罢,孤本身来。”
瑶光劈面而上,眼神毫无惧意:“阿翁可还记得我与五兄小时候阿翁是如何教诲我们兄妹的?我人小力薄,每次与五兄相争都是输,阿翁从不因我小而偏袒我,而是教诲我弱者只得两条路,要么认输要么再争。待我大了些,便不再与五兄对打,常常靠智取骗过五兄,这么些年来,五兄再也没有赢过我去。”
“六娘,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让你嫁便嫁,那里来的这么多歪心机!”
“殿下,小女一向将你看作兄长……”
“唔――”他左手抚上胸口,一贯挺直如松柏的腰也垂垂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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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钧的双耳红了大半,不知是想到了那边,一时候又窘又燥。
“是,我们有这般深厚的缘分。”他和顺的说道。
“奴婢传闻秦女容色过人,加上一贯有敏慧的名声,恐入宫后会对太子妃倒霉,还请太子妃早做筹算。”乳娘站在太子妃的侧边,语气暖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不善的意味。
“说这些陈年旧事,你待如何?”
“诺。”
赶走了门口的下人,刘钧握了握拳,往前走了两步。面对闭紧的房门,他很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那边动手的宽裕。
“咚咚咚!”
“瑶光晓得殿下已经娶妻,太子妃贤淑温婉,乃殿下的贤浑家。瑶光不求别的,只求他日入了东宫能得殿下照拂一二。”说着,她便要再次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