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出了差池？
“行了。”皇上打断了柳昭容的话。
不管年青时如何叫人冷傲，常日里又多么重视疗养，但光阴仍然会在女人的脸上毫不包涵地留下陈迹。
“臣妾，”事已至此，柳昭容只好道，“臣妾太想能得皇上爱好了，才会鬼迷心窍，晓得有这类药丸就……本来是将信将疑，吃了以后，果然气色好了很多，皇上也情愿来臣妾这儿了……淑妃娘娘也想要，臣妾不能不给她……臣妾、臣妾太喜好皇上了……”
那才是这个年纪的、落空宠嬖多年的女子会有的模样。
喜好不喜好的，他左耳进、右耳出。
如何柳昭容都没有劝住皇上？
他被顺妃、被柳昭容耍得团团转。
呵……
柳昭容看到那瓶子，眼神一紧，拿起来翻开，药丸倒出来，她的肩膀禁止不住的颤栗。
“这是甚么？”皇上把瓷瓶扔到了书案上。
只是，邓国师也没有想到，皇上分开仓促，返来亦仓促，而他的火气，似是更大了。
他的行动，他的宠嬖，竟然是能由那么颗药丸来掌控的！
柳昭容长得很好。
没有耐烦再听柳昭容哭诉甚么，皇上一甩袖子，往外头走。
如淑妃所言，柳昭容得宠已经很多年了，不再宠嬖的女人，她的面庞气色，皇上如何会体贴？
等皇上回到御书房，不利的不就是他？
细作会用药丸来害人？
柳昭容想留他，又不敢，只能追着送出来，口中句句表衷心。
明知此中有夸大的处所，皇上也从不计算，后宫里，他的女人，奉迎他、阿谀他，道理当中。
皇上目光里含刀：“国师，你和顺妃是不是都忘了，药再有效，朕不对劲，也无用。”
看起来，她们演得超卓，由他评判，脱颖而出，实际上，他就被那些药丸节制了所谓的爱好与偏疼？
皇上一字一字，道：“君臣君臣，别总做让朕不欢畅的事。”
“能让人芳华常在？”皇上问，“你添了甚么？”
她练的是前朝顾大师的字帖，亦是他自幼跟着徐太傅学的。
会推断皇上情意，是他的好处，却也不是只要他才有的本事。
真狠啊……
留在脑海里的，是“皇上情愿来”。
皇上收回了视野，走进了殿内。
得了动静的柳昭容吃紧地出来驱逐皇上。
书案上，摆着柳昭容正在练的字帖。
他实在已经记不得一年前的柳昭容是甚么样了。
同龄的淑妃，年青时一样貌美的淑妃，今时本日，她眼角有皱纹，她的气色很普通。
皇上皱着眉，想从柳昭容的面上，找出这些陈迹来。
他当然没有忘。
皇上冷眼看着柳昭容哭。
邓国师双手攥拳，头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