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仲想了想,把林繁、刘贲、曹伦都叫了来,商讨军情。
安北侯只当看不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道:“冯将军,将士们已经按部就班安设了。”
没有等多久,一道军报又送达。
飞门关,这些年到底还是毛将军说了算。
军医们忙着与受伤的兵士们医治,氛围里血腥味极重,还能闻声有伤病痛得忍不住哀叫。
这还如何慰劳?
毕竟,秦胤好歹是真刀真枪交战多年,秦威上疆场的次数,比起他们这些边关驻军,真就少得不幸。
黄逸想,他还是会压秦将军胜出。
林繁是没有看明白,还是他没有拦毛固安?
林繁道:“昨夜与我一块出关策应,没受伤,我让人把他叫来?”
林繁交代方天去找黄逸,又持续把人带到毛将军帐外。
“没有。”
皇上端坐着,紧绷着脸,只那瞳孔里,泛着光。
帐内,毛将军站在案旁,面色暗淡。
毛将军憋着气,把各处状况说了一遍。
他的姑父,在国子监里时是黄太师眼中的好学子、三甲苗子,恨不能这个弟子能日日跟在身边教诲,真成了自家人,写出来的文章反正抉剔了三年,姑母实在受不住这沉甸甸的“父爱”,回娘家抱怨了一通,才让黄太师接管了实际。
偏,这些都是朝廷的救兵。
飞门关眼下接连受挫,他也没法与救兵硬着来。
林繁的技艺当然没得挑,但和秦将军比划……
都城里。
安北侯拍了拍秦威的背。
安北侯看在眼中,揣摩了下,问林繁道:“黄逸没事儿吧?”
秦将军对年青的同袍很照顾,一旦这同袍要成半子了,能够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毛将军就伤了腿,他还能自个儿站着,可见这伤跟没有差未几。
黄逸摸了摸鼻尖,只听这对话的口气,秦将军非常向着林繁。
正胡乱想着,俄然间,中帐内传出一声“毛固安”,中气实足、怒意满满,黄逸没有防备,吓了一大跳。
至于昨夜,他们到玉沙口四周,西凉守军未几,本觉得能一口气吃下,却没有想到,对方声援来得又快又多,兵力上远远赛过他们,乃至不得不退兵。
这么说来,今后成了翁婿,干系应当也很不错。
“人不会飞、马也不会飞,”秦威咬牙,“来得那么快,明显是就守在四周,就等你们自投坎阱,好一网打尽。为何没有做好探查?标兵都是做甚么吃的?”
冯仲如果前脚到达、后脚就措置毛将军,对飞门关内部状况,有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