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上,如何会不焦急?
他们一向都信赖,永宁侯与林繁绝无反心。
驿官,身后还背着边关军报用的旗,刘献安的喉头滚了滚。
倒也不止是本日,近几天都是半斤八两。
真是,头昏眼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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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门关那儿,是扣人,还是诘责朝廷,要有成果了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京兆衙门,统共那么点人手,又与三司共同着,来回调查,还是是捉襟见肘。
火上浇油了啊……
更何况,翻翻翻,他们莫非真能拿着铲子去凿地吗?
哪天要骂人,都骂倒霉索了。
龙椅上,皇上蹭得站了起来。
官服前摆一顺,身子前俯,刘大人正要喊“臣办事不力”,刚起了个头,俄然间,金銮殿别传来一声长长的“报――”。
但是,这事儿真不是他办得不敷当真,而是线索不敷。
刘献安的肩膀抖了抖。
瞬息间,一片哗然。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顺着皇上的情意。
都说三府离京,企图谋反,皇高低旨送往飞门关,要把永宁侯父子和定国公抓起来。
现在见了军报,不由猎奇不已。
别说底下衙役小吏们累得够呛,他刘献安也一样,一天能歇两个时候都算好日子了。
大殿里,除了反响外,再无其别人说话。
世人纷繁调转头看去。
纪公公脚下不稳,几乎崴脚,一时候,那封军报竟是不晓得该接不该接了。
刘献安的手一抖,没有扶住乌纱帽,他干脆不扶了,只把帽子抱在怀里。
他忙扶住帽子,眯着眼当真看了看。
他一人不利透了,等出了金銮殿,还能得三司官员们几句感激之语,不说亏不亏的,寥作安慰吧。
跟着驿官那一声声的高喊,马儿飞奔着,穿过大街,直直往皇城方向去。
等长公主的信到达都城,他们只能偃旗息鼓。
飞门关的将士们,如此让人欣喜……
别说当“大人”了,刘献安感觉,再这么下去,他连人都当不了,得掉脑袋去地下当鬼了。
但是,刘献安还是想不明白,定国公府如何会与造反连累到一块去。
“朕的都城,可真是大,”皇上道,“刘大人翻了那么多天,还没翻过来。”
谁家反贼,不忙于造反,一门心机打内奸?
这时候来报的,必定是顶顶大事。
一旁,兵部史尚书与董侍郎紧紧握拳,死死压住雀跃的表情,没有振臂高呼。
宏亮的声音在大殿里反响,打击着统统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