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筹在外头,也听了个正着,木着脸揉了揉鼻尖。
以是,断不能让人进城,只能出城去。
就跟阴兵过境似的,别看、别管、别想,兵来了、兵走了,就行了。
何师爷一个激灵,顾不上再与唐筹打眼神官司,急仓促迈进书房,恭恭敬敬道:“殿下您有甚么叮咛?”
城里已经有位神仙了。
何师爷壮着胆量,摸索着问:“殿下,老侯爷与定国公,此番军功不小……”
“话是这么说,”唐筹何尝不懂这个事理,“可你想想,请神轻易送神难!”
唐筹深觉得然。
何师爷抿了下唇。
唐筹深吸了一口气。
可面前供着这么尊菩萨,唐筹真是提心吊胆。
“说的是‘不日’,”何师爷答道,“小的估摸着,也就这几天工夫。”
“秦胤他们进祁阳了?”人未到,声先至,平阳长公主道,“来得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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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自个儿都不想在阳间过了。
笑是笑着,可唐筹就是感觉,后脖颈一阵发凉。
廊下,唐筹与何师爷两人,好一通挤眉弄眼。
若他想脱手,城外营中就是他的地盘,不似城里,他进城回话又不能带兵,到时候孤家寡人的,还能飞出城墙去?”
他是不是出了个馊主张?
可万1、万一他们真是一伙的呢?
他算是听出来了。
等谢羽抓反贼是假,负气“离家出走”是真。
话音一落,长公主眉宇一扬,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
里头,平阳长公主挑了挑眉,开口唤了声“何师爷”。
脑筋直转,也顾不上合适分歧适,他忙道:“您是长公主,是殿下,哪有您去处永宁侯他们讨说法的事理?该是他们前来向您请罪!”
也不晓得这位的气,哪天能消。
唐筹还想持续当他的阳间人物,何师爷亦然,没想到的是,外头传来了仓促脚步声。
因着这一桩,颜家那儿很有微词。
不是他们请来的,但却如何都送不出去。
出头鸟,都是被一石头从树上砸下来的命。
“有我在,”长公主又道,“你不消怕。”
这何均常日里跟猴一样精,如何现在,尾巴挂不住树,直直摔下来、摔了一嘴泥?
出头鸟还得用石子打,掉下来的猴,那真是白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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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筹一个激灵:“您千万不成……”
“曲解?”长公主凤眼一扬,语气极其讽刺,“这得跟我那宝贝弟弟说去,喊着要抓反贼的圣旨又不是我下的。”
这姑奶奶的耳朵是真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