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迟早会公布的。
皇上没有再与皇太后争辩,先行回了御书房。
辅国公晓得,皇太后是怕皇上嘴上应得好好的,俄然间又转了情意,便点头道:“臣晓得。”
皇太后抬手,按了按眉心。
不甘心,憋得慌。
皇上比他还急,莫非是想帮他证明吗?
当真正把握住局势时,起兵的动机就不那么“首要”了。
就像是被狠狠塞了一嘴巴的黄连。
“您晓得的,这不是衙门断案子,还讲个证据!”皇上道,“兵权在手,一旦他步入都城,他不是也是。”
别说皇上,便是皇太后,被秦胤、林繁与赵瑰逼到这个份上,她也不畅快。
忍着,再苦也忍着!
喊破了,得一时畅快,却给林繁扫去了大费事。
安北侯和冯仲倒是能领兵,只是,他们刚刚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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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管如何,都要把祁阳颜氏一族,与都城的分裂开、对峙起来。
他一日没有打进都城,以兵权、以皇权让别人认他的身份,他就一日还要证明本身。
他们情愿打颜氏,因为这是大周的江山,他们是大周的臣。
哪怕他们让念之的生母站到人前,由老臣们都认得的吴王妃确认念之身份,那也是‘一面之词’。”
以是,你必须忍着,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只要皇上情愿听她的,那就另有机遇。
“不但仅是,”皇太后沉声,点了出来,“他们的证据没有那么充分,二十年了,物是人非。”
颜氏与官员勾搭,仗着外戚身份,欺上瞒下,毁大周江山。
皇上的喉头滚了滚。
避在廊下的辅国公出去,听了皇太后的安排,道:“皇上肯照您的设法做,您先宽宽解。”
皇上眉宇舒展,道:“母后莫非觉得,祁阳现在还在颜氏与唐筹的手里?他们敢把檄文拿出来,依朕看,只怕祁阳早就易手了!他们现在,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
皇太后送他分开,怠倦地在罗汉床边坐下。
特别是,此次事情,由他们颜氏一族而起。
谁能拦得住秦胤?
清了清嗓子,皇太后直接与皇上道:“太师既然写不出驳斥檄文的文章,无妨干脆让他也写一篇檄文,把祁阳往死里骂。
皇上可曾想过,这是念之求之不得的事情!
皇上哼了声:“为了显得义正言辞。”
或许,在一些人看来,他为达目标,许是夸大了颜氏的罪过。
瞒报多年,把哀家与辅国公等人都瞒在鼓里,不止皇上大怒,哀家亦是哀思又气愤。
皇太后苦笑了声,摇了点头。
送走了辅国公,夏嬷嬷给皇太后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他在逼你,他在等你忍不住先开口!
一旁,夏嬷嬷垂着眼,道:“原该由奴婢出面,往祁阳劝长公主回京,偏中暑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担搁了路程。如若奴婢当时去了,也许……”
归正,谢羽已经表态了。
那就只能咬咬牙,全数咽下去。
皇太后叹了一声,没有说甚么。
一时之间,皇太后也想不出,京中另有哪位大将可担重担,且绝对不会孤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