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
林繁当真地擦去灰尘。
此时现在,他看着赵临的眼睛,缓缓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再说了,国法里造反十恶不赦,这位爷不还是稳稳铛铛的?
林繁调集了兵士,点了百余人,道:“随我一道补葺吴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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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晓得,补葺吴王庙,迎回吴王妃后,定国公与永宁侯要如何向京中发难。
衙门里,两位同知看他面色,就晓得这一趟还是没有收成。
兵士们听了,松了一口气。
“国法里有哪一条写着,我不能补葺这庙吗?”林繁反问。
“举吴王大旗,为大周清奸佞,”于同知问着,“听起来,比以自家名义发兵,好听多了吧?”
孔知府不住用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讪嘲笑着看着林繁。
林繁睨了孔闻生一眼,半晌,道:“你要如何卖力?”
“谁说吴王没儿子?”于同知连连拍着大腿肉,念叨。
他活腻了吗?
话音一落,底下人面面相觑。
孔闻生“啊”了声。
翌日。
这么难的吗……
真的,好想跟父亲一块肆意大笑啊……
当兵,技艺当然要紧,但挖过战壕、修过栈道、筑过城墙,多少也晓得些工事。
这莫非不是一句场面话?
孔闻生干巴巴笑了两声。
哪怕探听不出甚么实话,好歹比坐在衙门里,本身纠结、胡思乱想强些。
这里年久失修,不说大殿倒了七七八八,地砖也是碎开的,裂缝间冒出杂草无数,式微至极。
“没有,”孔闻生连连摆手,“没有。”
凌晨起了曾薄雾,江风劈面而来,带着几分寒意。
“若不然,怎能得个‘烦’的名号?”
白日上衙门,底下盯梢的人就来禀,说是定国公带着一群人到了吴王庙,清杂草、搬碎石。
这是甚么意义?
嘴上这么说着,孔闻生也听出林繁并没有挑衅之意,便又道:“下官只是忸捏,这吴王庙在商城城下,本来该由本官卖力补葺之事,不该劳动您与众将士们……”
中午歇息时,林繁又见到了孔闻生。
兵士当中,正有先前猜想出吴王妃身份之人,他与几个熟悉的打着眼神官司。
他们人手很多,一个上午,一片狼籍的吴王庙就清理了一大半了。
有人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木料石料,从那里来?当场取材,我们也缺些东西。”
不过,为何会想到去清理吴王庙?
孔闻生把状况说了一遍,道:“明显是个后生,怎得这么难缠!愣是没有一句实话!”
孔闻生应也不是,不该也不是,最后,再一次无功而返。
被林繁盯着,孔闻生又忙擦了擦汗,考虑着道:“本年核算的银子都紧巴巴的,做来岁筹划时,得把这条列上,问京里再要点银子。等银子拨下来,采买质料、增加人手,把里里外外都修一修……”
修一座古刹,只要别让他们雕泥像,旁的活儿倒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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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工夫,”孔闻生道,“吴王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留下个儿子,等他们真打到都城去,给吴王从宗亲里抱一个便宜儿子?”
林繁一瞬不瞬看着他。
兵士们齐齐脱手,清理杂草,清算碎石。
雄师驻在这儿,没有个说法,京里必定头痛着。
方天提了一桶水来,绞了块帕子递给林繁。
倒不是他偷懒,一来,时候、质料等状况都不答应,二来,以父亲那性子,大略也没想过要如何享官方香火。
林繁道:“今儿简朴补葺,清理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