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众臣下认识地施礼恭送,等回过神来时,皇上早走得没有影了。
“爱卿既想领兵抗敌,”皇上沉声道,“朕给你这个机遇,爱卿先好好想一想,如何防住他们。”
毕竟,皇位如果易主,安北侯还是安北侯,冯将军也还是冯将军,但是,忠勤伯即便能保住爵位,顺妃、赵启又要如何办?
这么一说,倒也无人拦路了。
“甚么先太子的儿子,甚么先帝的遗诏,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忠勤伯道,“臣不在乎那些,臣独一在乎的,是顺妃娘娘。娘娘是皇上的妃子,先前做错了事,被打入冷宫,她罪有应得。
说完,他一摔袖子,大步往外头走。
那样的目光,让皇上万分不舒畅。
忠勤伯对顺妃这个老来女,的确非常爱好。
沿途州府敢让他们过境,但毫不敢拿粮草给他们,反而,皇上能够昭告天下,调兵擒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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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忠勤伯,出了金銮殿,便去了御书房。
忠勤伯挑了挑眉:“臣不在乎。”
我们只要同心合力,守住最后的守势,等他们力竭。”
这檄文上写的,到底是真是假?
有无头苍蝇还要乱窜,黄太师拦了他,道:“太保身材不适,得先回衙门坐下缓缓。”
那现在,要如何办?
“你如何看那篇檄文?”皇上又问。
话一出口,他就在皇上眼中读到了几分核阅。
他想到那日,赵启在御书房外头说的那些话。
“伯爷您……”冯仲踌躇着,道,“守城怕是不轻易,您……”
他与忠勤伯,当年也是一块打过仗。
董侍郎交出去,手上就剩一笏板,只感觉浑身都不安闲。
董侍郎欲诘问,想到这里人多嘴杂,便先忍住了。
一时候,世人只能面面相觑。
忠勤伯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和那些贼子是不是一起的,我现在没空辩白,但你别让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不客气。”
他所作的统统,都是为了顺妃,为了翁家。
纪公公急仓促喊了“退朝”,缓慢地追了上去。
京中粮草充沛,反倒是他们,一定有充足的补给,等夏季到来,路途更加难行,调剂更显费事。
黄太师便道:“事出俄然,我们两个老头子也含混着。急也急不来,听老夫的,该干甚么干甚么去,老夫转头再去御书房。”
想说些甚么,见史尚书冲他点头,他也就退开了。
他在文武大臣们的面上,看到了震惊、质疑、核阅……
独一让他欣喜的,是忠勤伯的态度。
黄太师与范太保两人,明显成了世人的主心骨,瞬息间就被围在了中间。
坐在这儿,他能把底下每一小我的神采、神态,看得清清楚楚。
另一侧,冯仲抿着唇。
都城有坚毅的城墙,若无攻城利器,等闲扣不开。
他的确不在乎先帝有没有遗诏传下,林繁又到底是不是先太子之子,先太子又到底是如何死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臣能守城,娘娘也能安抚些、轻松些。
忠勤伯答道:“死守。
刚那么一打岔,他现在都顾不上与安北侯会商了。
不止他,冯仲猜想着,以后几天,千步廊里会商纷繁,定然都是只说事情,谁也不会把自家心机摆出来,都得藏着掖着。
那些都不首要。
皇上,入秋了,都城很将近到夏季了。
忠勤伯站出来,掷地有声,把林繁打成“贼人”。
纪公公迎他出来,忠勤伯入内,与皇上见礼。
“我倒是感觉清了然些,”史尚书拍了拍部属的肩膀,道,“之前想不透的事儿,也算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