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些,夏嬷嬷那里敢胡乱提及顺妃,只能顺着皇太后欣喜几句。
“哀家如何都不放心。”皇太后撇嘴。
“哀家不结壮,”皇太后捂了捂胸口,“今儿也不晓得如何一回事,总感觉闷得慌,仿佛要出事一样。”
一行人刚走出慈宁宫,劈面就见远处拐角绕出来几人,打头的恰是淑妃。
“她?”皇太后啧了声,“甚么事要这个时候过来?”
夏嬷嬷欣喜道:“许是下雨的原因,仿佛才刚停不久,外头都湿着呢。”
前有长宁宫,后又李保卫,这就毫不成能是甚么巧事!
火情产生,皇后立即赶到了常宁宫,看着火烧,看着火灭,连调查起火的活儿都是皇后办的。
皇太后又叫了个宫女:“去把皇后叫来。”
符婕妤出去,行了一礼:“臣妾有事禀皇太后。”
“仇敌打击了?”她问。
“哀家如何不晓得这事儿?”皇太后问。
话到了嘴边,心念一动,还是咽了下去。
她也没有走远,在慈宁宫边上的小花圃里坐下了。
皇太后搁在桌上的手,不由攥拳。
顺妃若晓得这事,还会对皇上、皇太后一心一意吗?
夏嬷嬷闻言,从速披了件外套,把油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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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天雷降火,甚么耗子打翻油灯,满是皇后的贼喊抓贼!
皇太后心虚了罢了。
夏嬷嬷分不清楚,只道:“没有那么好攻出去。”
深处皇宫中,按说很刺耳清楚城墙那儿的动静,但皇太后就是感觉,有甚么声响。
“是与永宁侯夫、不对,是反贼秦胤的老婆有关,臣妾传闻,她那夜出宫,实在宫门已经关了。”符婕妤道。
嘀咕了几句,见皇太后洗漱结束,夏嬷嬷又从速上前,扶她在打扮台前坐下,与她梳头。
“传闻,当时宫门关了,两方对峙时,恰好调班,”符婕妤道,“换来的那一组里,有一人出声让开宫门,免得在宫道上僵着。出声的保卫姓李,他有个同亲,名唤芳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也就是今儿皇太后起得早,若不然,她得在内里等上好久。
王公公得令去了。
本来没有甚么精力的皇太后听了这么一句话,快速坐直了身子:“甚么?”
宫女一听,麻溜儿地清算了,出去备热水,送出去给皇太后洗漱。
这番博弈,最大的转折点就在那一晚。
“忠勤伯主持,您能够放心,”夏嬷嬷道,“他虽上了年纪,上阵拼杀不如年青人,但经历丰富,坐镇城防,又底下人共同着,不会失手。”
“做得很好,”皇太后道,“先退下吧。”
这是偶合吗?
常宁宫莫名其妙起火,秦杜氏趁机离宫,被瞒在鼓里的皇太后后知后觉。
如果,仅这一桩,皇太后还会以为,许是那姓李的保卫不想获咎秦杜氏,不想多事,可在那之前,另有常宁宫走水。
说完,她又皱眉想了想,问:“城戍保卫都如常吧?”
时候到了卯初二刻。
符婕妤又说了一遍:“她出宫时,宫门刚关,是有人给她开了门。”
符婕妤的手按在胸口,稳了稳突突的心跳,在皇太后看过来时,暴露个笑容来。
几个展转,她耐不住,开口问道:“醒着吗?甚么时候了?”
过后,皇太后也查问过宫门上状况,她获得的答案,明显与现在符婕妤说的不符合。
床榻上,皇太后睡得很不结壮。
她干脆走出大殿,站在院子里,远远看向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