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荀欢不肯,她偏就拗上了这个劲儿。既然裴渊说了让她等在这里,她便不走。他一日不返来,她就等一日;一年不返来,她就等一年。心底一个声音不断在说,裴渊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他必然会返来。
向前走的路上,裴渊的一颗心始终吊着。太子没大没小也就罢了,他竟然就这么随了太子。作为徒弟,他经心极力却做不到严苛,为此贰心存惭愧。偷偷瞥了一眼欢畅走在他身边的秦翊,裴渊的心被撞了一下。实在,他跟太子之间的豪情,或许比父子之情更加深切。
长街里,华灯初上,花灯倒影的明黄氤氲了半个天下。
夜更深了很多,长街上却还是热烈不凡。
长街的鼓噪非常悠远,更衬得这方六合非常喧闹。
裴渊凝眸,长思好久过后,缓道,“家父家兄最后一次出征前,我曾来此为他们祈福。”
那侍卫抬开端,回禀,“回陛下,小的在藏书阁当差,前日不测发明藏书阁至密间的锁扣没有扣严。这两日小的一一鞠问过了藏书阁的统统侍卫,确信没人开过至密间。可锁扣不明被开,小的大胆以为,必然有人私行出来过。”
秦徽刚用过午后茶点,正偷得浮生,半眯着歇在寝殿。一名侍卫上前通报求见,说是有要紧事。守在秦徽身边的寺人首级踌躇了一下,还是传话给了秦徽。
“阿翊如果想放天灯祈福,徒弟晓得一个好去处。”裴渊柔了眼角。
数九寒天的,哪个下人这么不嫌冷。裴涯没走心,却在绕过此人身子的刹时愣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