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见母亲没有消火,还是直直的跪鄙人面。一旁的李行见了,这才柔声的和傅氏道:“母亲,六哥他晓得错了,您就谅解他吧。”
“不舍得又如何,这是他本身做的决定。”
李绎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睡吧。”
李行见状,只好从中活稀泥,两端相劝。最后傅氏才转过弯来,微微点头道:“行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反正这条路是你本身选的,别像你mm一样扭头又来见怪我们。你也是当爹的人了,该担责了。我们当爹娘的可不能护你一辈子。”
李绎感觉明天的老伴随些神经兮兮的,他也不想再躺下去,坐了起来披了衣裳就要下地。傅氏在身后问他:“成容,你要上那里去?”
对于李俭的外放,作为父亲的李绎实在并不是很附和,但儿子对峙,宫里太后有允准了,他也没甚么好说的。
李绎看着风华正茂的儿子,他一辈子没甚么心性,也没甚么弘远的抱负抱负,早些年不过仗着兄长的关照求了几年安稳的日子,现在女儿成了太后,家里烈火烹油,繁花似锦。他也只用做个繁华闲人就够了,不消他操心甚么,这辈子只用混吃等死也就够了。年青的时候,像儿子这般大的时候曾经是否也有过抱负呢?李绎已经记不清那么长远的事了。不过这个儿子和他不像倒是究竟。实在这个儿子一向是他的高傲,比做了太后的女儿还让他高傲。
“行了,木已成舟,你这时候还不能放心。六郎但是顿时就要走了,你也好歹给他个笑容,别让他走也走得不放心。”
“启禀夫人,老爷在姨娘处用早膳,就不过来了,请夫人自便。”
李绎伸手去扶儿子,道:“你在内里好好的,别孤负太后和王爷的重望,好好的仕进,对得起我们李家的名声。”
李绎见老伴好久都没有说话,他翻了身去,才发明傅氏将被子拉过了头顶,他闷闷的问了一句:“你又如何呢?”
傅氏侧过了脸道:“你们兄妹俩是商定好了来气我。”
“你真舍得让六郎去那么远的处所啊?”
李绎道:“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傅氏打扮结束,去佛堂诵经返来李绎还是没有呈现,到了辰初时周姨娘房里的丫环过来禀报。
傅氏看了一眼六郎媳妇隆起的肚皮,问了句:“这两天胎儿动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