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和夫人自知讲错,忙笑着拉过秦氏道:“帮衬着与昭仪说话,竟忘了叫她给昭仪存候。”
庆丰帝手上顿了一顿,笑道:“朕与你说,去了行宫你如果感觉无聊,可多召姨母来陪你说说话。至于杨氏之流,你不喜好也不必同她们相与,远着些就是了。”
庆丰帝悄悄抚过她柔嫩的鬓发,低声道:“你若不喜好,去了行宫朕就不再见杨氏,好不好?”
林云熙喉头微微一哽,内心涌起几分庞大的情感,却只作未听清普通回过甚去问道:“贤人说甚么?”
庆丰帝笑道:“朕独独偏疼你一个,那里肯忘?”
婉容华也笑得温婉动听,连称不敢:“如何会呢?姐妹之间略嘀咕几句算甚么。mm与我靠近,我欢畅还来不及呢。”
太皇太后不觉得意,只说年纪大了,想留个小辈陪着,不肯放人。皇后劝了几次无果,转而照拂、体贴起其他新入宫的嫔妃,特别以琼贵仪杨氏为首。
想必近几个月皇后步步踏错,已让庆丰帝有所防备思疑,想要压一压皇后的权益了。
又只带胡青青和琼贵仪,既让皇后落空对庆丰帝身边嫔妃的掌控,同时也是摸索太皇太后、欲分程氏恩宠的意义。
她便伏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林云熙悄悄阖上眼靠在庆丰帝膝头,笑吟吟地应了一声,道:“有贤人陪我,那里就沉闷了?唉,都说男儿喜新忘旧,怎我这一个就这般长情?”
林云熙本来筹算留琼贵仪在偏殿喝一盏茶就送客,眼下却不好不去,对青菱道:“请敬和夫人到偏殿稍坐,我马上就到。”
董嬷嬷方放宽了心道:“这有何难?主子内心明白就好。”
如是见机,林云熙天然情愿多见敬和夫人几次。偶然去丽修容那边赴宴,也会让宫人叫上敬和夫人随行。
敬和夫人敛目道:“杨氏现在风头正盛呢。”
林云熙悄悄睨了青菱一眼,青菱忙掩了口赔不是道:“奴婢错了。不该妄议嫔妃。”
皇后不得不忍下肝火,一边找了借口不准顺芳仪再见二皇子,一边悄悄叮咛二皇子的乳母宫人,对顺芳仪需各式防备,万不成近皇子身边。又狠狠发作了几个换衣、采女,才刹住了一股子暴躁之气。
心下却道,庆丰帝才厌了皇后,必不能叫两人分开。如果皇后因受萧瑟沉着下来,一定不会转了性子冒充和婉,届时庆丰帝念及情分,皇后何愁没有翻身之策?得让帝后相伴不离,让庆丰帝不时候刻受着皇后的膈应手腕才好。
她天然不必担忧,也无需搀扶谁来谋取圣心。
庆丰帝闻言道:“非常。”又与她商讨,“大郎身子骨弱,只怕宫中不得转动,不如叫他去行宫,多走动走动骑骑马,说不定还好些。朕事件繁忙,你替朕多看顾着。”
若皇后能及时悔过,如畴前那般体味上意,与庆丰帝共同默契抵抗太皇太后,只怕另有翻身的余地。可若皇后私心收缩,不能体察圣心,反而一心替本身策划呢?
林云熙笑道:“也就属你嘴快。还觉得这几个月你好了很多,哪天可得好好治治你。”
林云熙瞥了她一眼,道:“怎的敬和姐姐对琼贵仪仿佛有些定见?”
一时骇怪世人。
董嬷嬷神情一敛,面上含了忧色:“主子……”
秦氏依言上前拜见,林云熙顺势笑道:“说来还未恭喜你晋封充容。”命青菱取了金饰锦缎赏她。神态还是淡淡,并无非常待见秦氏的意义。
庑廊下挂着占风铎,风吹玉振,玱然作响。寿安恰是爱说爱跑的时候,追着福宜福寿两只小狗满院子撒欢。福宜福寿有专门的内侍照看,长得缓慢,几个月工夫竟有寿安半人来高,成日围着寿安转,偶尔被寿安抱个满怀或者扑倒,也不叫唤,还摇着尾巴伸出舌头舔他,活泼又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