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一手打,一手拉,威已立过,现下该是怀柔之时了。
“传闻了!传闻了!还传闻新当家的是个姣美的年青小郎君哩!”
孙钗在内心吐着糟,心想就算咱是男人,才把陆万钟给杀了,就去睡陆万钟的女人,这节操何存?又不是兽王争霸!
孙钗淡然一挥手,“货留下的,给银子抵就是……”
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尖声讽刺。
这妇人面皮微黑,颧骨矗立,鼻梁陷落,嘴里两颗向外凸起的门牙,说话皮笑肉不笑,明显满怀歹意。
念到这里,孙钗不由微微一笑。
现在这位孙当家倒是还挺风雅。
“诶,你们传闻了没?陆大当家被人给砍了头!寨子里换了新当家的!”
此人辛辛苦苦的打劫攒下万贯家业,都藏起来不花,还不是便宜了旁人?
孙钗听了这话便问,“陆万钟喜新厌旧,那跟过他的女人都那里去了?”
“给银子?”
“赐给亲信部下,或是去了溪边草屋,自生自灭。”
她们这些人,谁不晓得倩娘虽曾经跟过陆大当家,可陆大当家没几天就腻了,倩娘终究也只能住到了这溪边的板屋里,成了跟她们一样的。
别看大当家年青,做起事来倒是雷厉流行,半点也不拖沓。
“二当家,我们这盗窟把过往客商一网打尽,今后另有谁的买卖敢从咱这过?这没有肥羊了,我们盗窟吃甚么喝甚么?这些东西莫非够吃一辈子不成?就连那渔夫猎人都晓得不能涸泽而渔,焚林而猎呢!”
不过他们做惯了劫夺的活儿,贼不走空,以是连不对胃口的都抢了过来。
闻声有十多万的银子,竟是眉稍也没动一下就让归入堆栈,哪似陆万钟那厮,恨不得把值钱的都搂到本身怀里。
“陆万钟的床下藏了五万两银子,三千两金子……陆宝如的私藏也有三万两,本来的二当家的金银器物加起来有两箱,估价也有三万两,盗窟的堆栈里有两万两银子,几百箱货色,以及及一万斤粮……”
“哟,倩娘还真是薄情!陆大当家但是你的老相好呢,这么快就想着新人啦!”
孙钗俄然就明白木大通这古怪的神情是何含义了。
并且还对那些客商那般好,不但是白放人,还要把货发还……这可真是,莫非黑风寨当真要大变样?
实在盗窟里统统的人她都有分拨调剂的打算。
眼下她突袭脱手,用武力将世人赛过,但实在根底全无。
木大通还是肉痛,“这南屏山七寨,可不都是如此?”
事理他都懂,这段光阴,的确是没甚么客商打从黑风寨四周颠末端,可这么大一注财白白吐出来,真是舍不得!
以是说,花出去的才是本身的啊!
木大通偷眼觑畴昔,见孙钗手里又拿起他和金长发粗粗赶出来的银钱票据在看。
说罢,木大通还挤了挤眼,那神情明晃晃的写着,“男人都懂的……”
老娘不懂!
木大通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多想了,大当家如许的天纵英才,如何也得个仙颜才子来配……哦,对了,另有陆万钟的那三个女人,倒是个个妖娆,彻夜大当家可要安排安排?”
木大通身为二当家,天然不必事事本身亲身去,到屋外喊了个小头子去叫人,本身又回到屋中。
这进了匪寨的银子,还能再取出来?
此时正有几个女子在外,或洗衣,或摘野菜,三五成群一道谈笑。
孙钗提大声音道,“那三个女人先关着,过段光阴看看再说。”
黑风寨依山而建,中间处紧密有致,有如八卦阵,核心稀稀拉拉地分离着一些板屋草屋,而离寨子一里远的山林交界处,一道溪水蜿蜒而下,几排横七竖八的板屋临溪而建。这些板屋虽粗陋,但打眼一瞧,却也自有新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