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且耐烦等着,这里是半个馒头,大伙拿去分着吃啊……我是趁着人不重视溜出来的,不幸亏外久呆,被人瞥见,怕是你们更要落不了好……那我就先走了啊,兄弟们等我的好信儿!”
高策一看到孙钗,就忍不住想起那日他自暴自弃,被孙钗好一番无情的数落的风景来,俊面上就是微红。
“今儿出去了几个?”
“不干坐着还能如何着?难不成你还飞出去不成?”
黑大汉双眼一亮,他本来过来就是为了发发牢骚,没想到另有不测之财!
“罢了,我们如果出不去,要金子也没用,不如就赌上这一回吧……”
黑大汉速率地把金子往裤腰里一掖,如同火上房了似的吃紧出了山洞。
“彻夜怕是有大风大雨,寨中恐有异动,特来提示你们一声,夜间切莫外出,谨慎警省为上。”
心想归正金子到手了,他过几日再去奉告那些人,就说金子不敷用,姓孙的看得太严,大伙不敢搞乱来。
“高公子,好动静!我们寨主把别的来偷袭的三寨人给打得落花流水,还一个大招就活捉了三十人!”
一干人辩论几番,勾心斗角,倒果然忍痛凑出了几块金子,黑大汉捏在手里,惦量着也值个一百来两。
两男人相望一眼,答复得非常恭敬,“有三个,纪炭头,李二栋,杨福子。”
“重担在身,不敢松弛……”
孙钗走后,两名侍卫看向高策,“至公子,我们如何办?”
他俩不像至公子那般信赖孙寨主,只觉得救了至公子命的孙寨主虽是个义士好人,但这寨子里的人却还是本来山匪的班底,就十天半个月的练兵,又能练出个甚么样来?
没想到,大当家公然神机奇谋,全都猜中了。
“高至公子本日倒是精力很多!”
前半夜暄闹声起的时候,高策恰好不顾侍卫的劲阻,当真抱着一壶薄酒,上了房顶,居高临下地张望着盗窟门前的火光阵阵,喊杀震天。
只是纪炭头他们这些人鬼鬼祟祟地溜出去了,那必定不知去做甚么活动。
高策用过晚餐便拄着根木杖在后院内走动。
孙钗实在早就胸有成竹,那里用得着高策这个值钱的伤患帮手?
黑大汉得了横财,回到马棚,直喜得连扫马棚子都不感觉臭了。
又暗挫挫地想,有了这些金子,怕是他离了盗窟,也能买上几十亩地,复兴个屋子娶个标致媳妇了,还在这破寨子里喂他娘的甚么马?
山洞中的几人垂垂回过味来,“他不会拿了金子就坑我们吧?”
这伙人畴前都是大当家跟前的红人,平时没少捞好处,就算事发俄然,这帮人被关出去之前没顾得上回各自的住处,但个个都是人精,如何也会在身上留些个保命财的!
却见大当家的并没有解释之意,也只得按下腹内疑团,应宣称是。
自他想通以后,用饭尽力加餐,该用药用药,又恰当活动筋骨,一心只想着能早些安康起来,担起应有之责。
翌日傍晚。
要真是盗窟里大乱了,他们两个还得想招儿护着至公子安然逃脱呢!
抱着长木仓假装喝醉打盹的两个男人在看到大当家从暗影中走出来时,刹时站得笔挺。
“大当家……”
两名侍卫互看一眼,都有点懵。
天还没亮,小六子就冲了出去报信,喜气洋洋,冲动到手舞足蹈。
不这这热烈来得敏捷,消得也敏捷。
“大当家可需求帮手?某虽鄙人,也愿效微薄之力。”
真是那种没见吧就有些挂念,见着了吧又有点羞惭。
心道姓孙的就怕别的六寨结合起来打过来,他就给他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