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子不管别的如何,那一身皮相但是俊美得紧,这不,就被那五当家的看上,想要迫他做男宠,至公子不肯,便被打得奄奄一息。
他才不想去湳水呢,万一湳水诸家的女人瞧中了他这般高贵俊美的公子爷,死乞白咧地非要嫁他如何办?
高棠一听这名部属又在须生常谈,便皱起了眉头,不悦道,“这话说得好没事理,本来父王是叫我和老迈一道去湳水诸家,想叫诸家见了老迈就能上勾,心甘甘心将粮食卖与北原,现在老大名头上是被山匪劫去。我若不得他的死讯便先去了湳水,将来回到北原,父王若问起来,岂不是个大马脚?”
而窗外,此时恰是濛濛细雨,微微斜风,衬着街上的碧树红花,打着伞的行人过客,倒是如诗如画普通的风景。
一名青衣小丫环撑着彩墨绣的绸伞,袅袅娜娜地打从街角拐出来,悄悄巧巧地走进醉仙楼,脆生生地在门外问话。
四公子传闻了便非要在这城中住下,想要等着至公子的切当死讯。
成果四公子可倒好,把这城中的青楼楚馆都逛了个遍,就是那城中卖酒沽油的俏孀妇,都勾搭上了两个。
“孙大当家一番厚意,某此生难忘,期盼来日还能再见。”
不过么,现在至公子流浪,得了孙寨主相救,孙寨主这么说,也是一番……美意……吧?
不过,她向来是个目光长远的聪明人。
眼瞧着高策的身影垂垂至不见,孙钗忍不住在内心叹了口气。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高公子,愿你心想事成,此路通畅!”
“孙寨主文才武略,用不了多久,莫说南屏山,便是长(阳)县四周几县,都是囊中之物,哪用得着旁人相赠,不过,孙寨主密意厚义,恩重如山,某当时候铭记于心,此生非论何时何地,毫不与孙寨主兵器相向,反目为敌!”
诶,这么说,他对老迈仿佛动手太早了点,不然等跟诸家谈好了,回程的时候再动手岂不是分身其美?
孙钗送高策出寨门,共行了一里路,这才拱手道别。
“若真是时运不济,天不从人愿,高公子尽管回凤祥寨来,此地总有你一处居住之所!”
孙钗前头那句话说得挺好,可背面的一句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诸家不过粮食多些的地头蛇罢了,他才看不上!
他们至公子那是多么的贵重身份啊!
两方人拱手见礼,在山路上分道扬镳。
那请贴是淡粉色的纸笺,用淡彩勾画出一丛墨兰,香味若隐若现,奇特不凡。
“敢问但是白公子?”
高策的两名部属互对个眼神儿,都是沉默。
而四五个侍从模样的人都坐在了另一桌,桌上的菜色不及主桌,但也算得丰厚了。
“哈哈哈,那豪情好,至公子如果将来成了大事,可千万别健忘孙某的好处,孙某要求不高,一个南屏王便能够了。”
高策被这句话逗得健忘了先前的窘意,抬眼望向孙钗,将及别离,俄然心中出现浓浓不舍之情!
远山迢递,山道崎岖。
“公子爷,方才有人来报信,说清凤女人得了风寒,怕是不能来了……”
诶,本来有个能养眼的大帅哥,可惜身份太非同普通了,这小小的寨子,是留不下他来的,还是忍痛看着大帅哥飞走吧……
“这是我家女人邀白公子游河的请贴……”
还振振有词,“母妃临行时特特交代了,这回趁此良机,永除后患,只要没了老迈,父王的王位将来天然是我的,如此大事,天然要瞧见了黑风寨本来承诺送的人头才算稳妥了。”
高策倒没感觉对方是有甚么歹意,反而心下感慨,拱手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