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世人跟着起哄,纷繁嚷道:“杀啊!给他个痛快!”
那男人见果然有首要活干了,欢畅不已,当即应道:“是。”找了两名熟悉的红巾男人,让他们脱手,一人拉了瘦子一个肩膀,倒将着将他拖了出去。
隋承志心道:公然如此。
骆大元听了,心中俄然想到屠斐,深思:我只道这屠斐为人仗义,是条豪杰,这才不顾别人劝止,好生安葬了他,真没想到,本来山贼就是山贼,都是好人,没个好人。心中俄然来气,嘴巴一动,“呸”了一声。
骆大元见了,心中不爽,破口骂道:“狗贼秃子,作歹多端,万般告饶,也是无用!痛快点,老子一刀杀了你,也显显你的豪杰气盖、副帮主身份!”
水痕在聚义厅中见他们去远了,那瘦子哭声也逐步变小了,缓缓摇了点头,“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走到大门口,“吱呀”一声,将厅门关了,转过身来,目视厅内世人,皱起了眉头,很久不语。
水痕见骆大元带头惹事,引得在场众情面感激昂,蠢蠢欲动,脸上顿时青气一现,喝道:“大元,你胡说八道甚么,还不快快开口!”
水痕“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滚滚太湖当中,龙蛇稠浊,山贼长年出没,倒是巢穴地点,即使没了首级,元气大伤,余党尚存,权势仍然庞大。我们单身在这湖中,看似失势,实则处于孤势。俗话说得好:‘远水解不了近渴。’倘若山贼俄然发难,如同彻夜这般,偷袭而至,岸边盟友赶将过来,定然不及,我们抵敌不住,让他们打上山来,有个三长两短,那也不能去怪别人,只能自认不利了。若要抽身归去,逃回豪杰村中,即使得逞,只怕未得帮主答应,这般胡乱作为,这番罪名也是极刑,思来想去,都不划算。”
豪杰帮世人见他俄然这番行动,心中非常奇特,纷繁住了吵嚷,齐齐望着他,想听他说些甚么。等了半晌,竟不见他说一句话,心中更怪了,相互望望,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