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丁见帮主醉得不醒人间,想听他发话,那自要比及明天了,当下“哦”地一声,点了点头,将酒壶放在桌上,恭身道:“五位少侠,想歇息的话,这就跟小的走罢。”
在场世人见水淙说话偶然眉飞色舞,吐沫飞溅,偶然咬牙切齿,凶恶相向,偶然哭天呛地,怨天尤人,偶然仰天大笑,对劲洋洋,疯疯颠癫,神情古怪,瞪眼相互看看,心中都道:这莫喝酒喝疯了。当下见他说得鼓起,又是贵为一帮之长,不便出言打断,更不敢上前禁止,只好由着他说,由得他做,心中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场面相称难堪。
隋承志见大哥喝了汤药,扶起大哥,道:“我们走罢。”水丁向水若寒问道:“其他四帖药,水少侠可要带走?”水若寒道:“明日还要煎药,就放厨房里罢。”水丁“哦”了一声,从厨房取出一个灯笼,道:“小的带路,这就走罢。”
水淙一来表情欢畅,二来酒喝高了,超越常日酒量数倍,早已认识不清,神态恍惚,手舞足蹈,唱歌跳舞,丑样丢尽不说,竟将埋藏在心中几十年的奥妙通统都说了出来,说完后直觉表情镇静,痛快非常,内心的压抑,刹时倾诉出来,“呼”地一声,长长地舒了口气,好是高兴。
本来汤药早已煎好,只是刚才被水淙这么一闹,水丁一时却不敢多做甚么,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楞。这时被水若寒这么一问,他顿时想了起来,就进厨房端将出来,兀自热气腾腾,端到骆大元跟前,放在桌上。
典鸣站起家来,见骆大元碗里的酒颇满,一把拿过,放到水淙手里,本身拿起酒碗来,笑道:“帮主,我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