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实在憋不住了,蹲下身子,叫道:“厕地点哪?”
水若寒伸了个懒腰,走到窗户前,昂首望了望,见阳光刺目,仓猝伸手遮挡,晓得已日上三竿了。回身望了一眼满桌菜肴,已是发馊发臭,再闻闻身上,熏臭得紧,汗水干搭在身上,万般难受,肚中倒是“咕咕”直叫,原是肚子饿了。
心中固然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见他要去配房,迈开步子,抢先带路,一起穿廊过户,到了一间屋子门口,“呀”地一声,把门推开,伸手请水若寒出来。见他进屋,恭身道:“小的就住在隔壁,水少侠如有甚么叮咛,叫声小的便是。”
他身后走进两名仆人,手中提了饭篮,走到桌边,将碗碟尽数放入饭篮中,回身回出。
刚出完恭,身子站起,想提上裤腰带,猛听肚子“咕噜咕噜”乱叫,一阵难受,只得再次蹲下,持续出恭。心中直是叫苦不迭,暗道:好你个疯丫头,转头看我如何清算你。心中想到水小巧那如花似玉般的面貌,若能再多瞧上她几眼,也是好的,心中一荡,那里另有气在,遭的这点罪,也就算不得甚么了。
水小巧“嘻嘻”笑道:“晓得本蜜斯短长了么。你这傻瓜胆也忒大,竟敢小瞧了普天下的女子,受这番罪,当真该死。吃了这番苦头,看你今后还敢放肆么。”
等出了厕所,太阳已然落山,漫天红霞,映得天涯分外妖娆。
水若寒心头火起,怒道:“你再不说,我就当着你的面出恭了。”顺势做了个解裤腰带的行动。
水丁瞧着水若寒,大皱眉头,扁了扁嘴,道:“你们两个,服侍水少侠洗漱用餐。”心道:这混球太也脏了,浑身臭味,明天定是没有沐浴。哼,我竟来服侍这等浑人,当真不幸。
水丁道:“恰是。刚才老爷和蜜斯来过这里,见水少侠还在出恭,不便打搅,便派小的特地奉侍摆布,寸步不离。”
水若寒一进屋,一阵香气劈面飘了过来。细心一看,只见居中一张四方红木桌上摆有菜肴,倒是三菜一汤,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菜旁另有一个褐色酒坛子,红泥封印,坛子上红纸黑子,写的是“女儿红”三字。
水小巧身子跳起,双手乱拍,格格笑道:“这巴豆公然管用,常日里我只喂给小猫小狗吃,让它们拉拉肚子,高兴一回。这回我喂给你这大傻瓜吃,嘻嘻,还是普通管用。”
想到她请本身吃东西,想开口说些感激的话,突觉小腹一阵难受,模糊有些疼痛,腹中咕噜咕噜,便想出恭,又不知厕地点哪,想问水小巧,她是个女子,又哪开得了口。
水若寒出了半天恭,肛门涨痛得紧,肚中难受,看到食品,直倒胃口,哪故意机去吃。疲累之余,见东首有一张床,红木制造,又大又宽,走近身去,见竹席铺垫,高床软枕,倒头便睡,好不舒畅,不一时,早已呼呼熟睡。
水丁见门开了,走将出去,闻到一股臭味,左手捏住了鼻子,右手在空中挥了挥,看着桌子,右手食指指了指,道:“撤了。”
水丁见他不再叮咛,帮他关了门,回身走了。
水小巧只是格格娇笑,并不出言相告。
这般一出再出,直是出了十来趟,这才出完了恭,只觉肛门热辣,如同针刺般疼痛,好不难受。当下一提裤子,出了厕所,已是满头大汗,精疲力竭。转头想想,这番出恭,竟是出了一个时候。
水若寒朝她手指方向看去,见是一间斗室子,赶快飞身扑去,翻开门来,一头钻入厕所中,啪嗒啪嗒,拉了个痛快。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转来时,刺眼的阳光已从窗户中直透入来,亮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