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双脚刚一着地,豪杰帮中几名跑在前头的红巾大汉已然杀到。水若寒急挥单刀,砍翻数人,耳旁“嗖嗖”连响,心知暗器打到,回刀乱舞,一枚飞蝗石砸中单刀刀刃,“嗡嗡”作响,虎口一震,刀子几乎脱手。
豪杰帮世人听到他喊声,回过神来,想到帮主被他俩杀了,本身身为帮众,颜面上也欠都雅,手中兵刃闲逛,发一声喊,围杀而上。
只听典鸣冒充惊声叫道:“帮主,你白叟家如何了!啊,不好,帮主被这两个牲口给杀死了!兄弟们,大师伙儿联起手上,一齐上前,杀死这两个叛贼,为帮主报仇血恨!”
水若寒只觉手臂炙热,如同火烤,难受之余,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掌心中传出,顺手迎空挥了挥刀子,只感整条手臂轻松非常。
遵循事前商定,二人只顾着力,见机杀死水淙,到手以后,典鸣出面,当众向帮内世人言明态度,水淙过往罪过昭彰,各种事由,帮众听了,定然心折,这场风波也便停歇下来,得以化解。哪知,事光临头,典鸣俄然变卦,出尔反尔,批示着世人杀将过来,当下心中气恼,大喊被骗,侧头望向典鸣,见他目光正死死得盯着本身,眼神奸邪,边看边道:“快快脱手,别让他们跑了。”
随即人群里一人嚷道:“兄弟们,他们杀了我们帮主,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啦!这口气必然要出,冲啊!”本来是先前被骆大元呼来喝去,逼迫去安葬屠斐尸首那红巾大汉。
典鸣那声冒充惊叫俄然喊出,花水二人都吃一惊。
水若寒见马儿俄然稳住,不再摇摆,心头一宽,呼了口气,正不明以是,突觉右手炙热起来,有一股热气,从手掌心传将上来,通过手臂,敏捷流入体内,浑身高低走了个圈后,流经体内膻中穴,一个反向流转,又通过手臂,流回掌心,急欲激涌而出,这股热气,流入流出,敏捷非常,源源不断。
水若寒昂首瞧见,晓得情势危急万分,已是刻不容缓,心中顿时大为忧愁,深思:倘若无刀无马,必定死于当场,夺过他手中刀,反而幸运能活。心中想到此节,诈尸也不怕了,嘴上发一声喊,把心一横,深吸口气,暗运内力,鼓一泄气,提提勇气,做一个深呼吸,挥了挥胳膊,双手上前,用力掰开水淙手指头,一个,两个,破钞了很多力量,总算是全都掰开了,当下还是怕他诈尸,仓猝当场一个打滚,缓慢从他手上抄过那把红刀,飞身上跃,跳上马背。
斜眼看时,俄然面前一亮,见着一刀一马,通体红色。刀在地上,血红敞亮,握在一具尸首手里。马在身周,火红如碳,围着那具尸首转圈,“咴咴”悲鸣。细看那具尸首时,本来是水淙。
水若寒情知大事不妙,向花弄影喊道:“二哥,我们上了典鸣当啦!快快走罢!”正要回马逃窜,突听“嗖”地一声,典鸣石子早到,一枚飞蝗石砸中水若寒坐骑脑门,黄马叫也没叫一声,脑浆刹时迸裂,倒地毙命。水若寒大呼一声:“不好。”趁马儿尚未倒地之际,临空一跃,跳离马背。花弄影那边倒是“叮当”乱响,“乌云踏雪”铁蹄翻飞,踢飞石子,石子溅开,砸中几名红巾大汉,“啊啊”数声,那几人纷繁颠仆。
正在惊奇间,突听耳旁“嗖嗖”声起,昂首看时,几枚飞蝗石缓慢砸到,当下哪敢担搁,手中红刀急提,催动内力,持续挥动,砰砰几声,竟将来石尽数挡碎,藐小石屑漫天飞舞,飘洒落地。
那马儿颤栗几下,见了这刀,仿佛认得,悄悄叫喊几声,渐渐停下脚步,鼻中“呼呼”喘气,右边前蹄不住踩地,稳稳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