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正在静肉痛哭,听到水痕说话,心中猛地一动,暗道:我若死了,原不敷惜,可我儿子年纪尚轻,不能让他陪我等死。我已扳连了老婆,我可不能再扳连了儿子。
刘武扬见父亲咬破手指,又写了字,低头一看,见是“出去”二字,心中想到爹爹说不得话,数次咬破手指,只要写字奉告本身事情,鼻子一酸,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滚得几滚,已然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淌到脖子上,滴到衣衫上,只是抽抽咿咿,好不悲伤。
刘正眼望水痕,惨淡一笑。水痕神采哀伤,将他扶起,见他要去床边,搀扶住了,渐渐扶他畴昔。
刘正点了点头,惨淡一笑,眼望葫芦,“呀呀”连声。
正在低头痛哭之际,突听水痕大呼一声:“刘三哥,你……你如何了!”看爹爹时,见他卧在妈妈骸骨衣衫上,嘴角边流出了一大滩血,水痕俯身在他身边,双手摆动,悄悄摇摆他身子,他却一动不动,浑若不觉。刘武扬一惊之下,大呼一声,仓猝扑上前去,翻转爹爹身子,目睹刘正口中吐血,望着本身,轻声叫着“呀呀”,瞪大了眼睛,已然死去。
刘正还是点了点头。
刘武扬顿时哀痛欲绝,双手紧紧抱着爹爹身子,“哇哇”痛哭。
水痕等人站在一旁,看着刘武扬一家不幸,纷繁落泪,心中哀思。
刘武扬见父亲咬指写字,“啊”地一声大呼,惊奇之余,心中更觉奇特,细心往地上一瞧,只见刘正渐渐地写出字来,一个字,一个字,都是殷红一片,如果指上血液干了,便即伸入嘴中,再咬一口,持续写字,直将四个大字全数写完,方才停手。
想到此处,停了抽泣,抬开端来,望着刘武扬,“呀呀”叫叫,见刘武扬侧头看他,满眼泪痕,苦笑一下,右手伸到胸前,握住脖子上的一个小葫芦,左手探到脑后,想要顺手取下来,但是双手颤抖,竟使不着力来,只得眼望刘武扬,冲他“呀呀”叫叫,表示他拿下来。
水痕瞧见,一把将他扶住,道:“刘三哥,你是不是想站起来?好,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