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冲他内疚一笑,抓了把薰豆,倒上了茶。水痕也不喝茶,反手背身,来回踱步,嘴里自言自语道:“作孽啊作孽。”来回踱了几十步,长叹短叹。俄然回回身来,眼望儿子,目露精光,正色道:“寒儿,为父有件要紧事要和你说,你可得听好了。”见水若寒点了点头,坐回原位,喝了口茶,叹道:“十年啦,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十年都畴昔了,我儿都这般大了,爹爹妈妈,也都老了,唉。”顿了一顿,缓声道:“寒儿,这事为父本想今后再提,只因局势告急,只好顿时说了。”
水若寒见爹爹俄然生机,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不明以是。
水痕眼望五只银元宝,渐渐伸出双手,一手抓起两只,一手抓起三只,见水若寒说完了话,眉头一皱,身子猛地站起,双手急甩而出,“啪啪”两声,将五只银元宝狠狠砸在地上,掷入屋角,脸露怒容,骂道:“水淙狗贼,恬不知耻,想骗我儿子叫他伯父,入他帮派,呸,无耻之徒,想都别想。”“啪”地一声,拍了一记桌子,好是大力。
这十年来,每到八月十五这天,五人父母都会定时赶来洛阳,带些衣物和特产,和五人团聚。早晨大师聚在一起,赏弄玉轮,吃吃月饼,百口团聚,好是高兴。那些日子里,每天有父母陪着,真是幸运。中秋过后,五人父母就又都归去了。
水若寒见爹爹神采慎重,眼神锋利,身上不由打了个寒噤。花娇眼望丈夫,含情脉脉。三人都不说话,屋里鸦雀无声。
提起这“薰豆茶”,在太湖一带,很驰名誉,虽是家家都有,可也不能小瞧。遵循太湖风俗,从古至今,凡是有客人头朝进门,为示尊敬,方始冲泡“薰豆茶”,常日里想喝,随随便便的,却也不易喝到。不是说不好做,而是每年做的数量少,喝的次数却多,物已稀为贵,天然身价倍增了。
水若寒见父母眼含热泪,望着本身,一时之间心潮起伏,思路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