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等三人在密室中,忽见刘武扬站起家来,迅猛冲出,怕他一时想不开,有个闪失,仓猝背面跟了,奔驰而出。
其他大汉见他来势凶悍,耳入耳着“啊啊”惨号,顿时大吃一惊,心惊胆战,纷繁晃脱手中兵刃,仓猝退出屋外,扎堆守着,不敢出来。
骆大元听了,“哦”了一声,愣愣地站着,心中几次想着那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是甚么意义,想了半天,搔了搔头皮,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当下不敢担搁,仓猝舞刀冲杀出去。
隋承志一心想着四弟,怕他一时打动,送了性命,当下不及答复,仓猝挥脱手中单刀,飞身出屋,寻觅刘武扬,同他一道杀敌。
那些红巾大汉合斗骆大元一人,已然非常吃力,俄然面前白影闲逛,一人手拿单刀,猛砍猛劈,有几个靠得近的男人,未及反应,身上已然中刀,只感一疼,刹时毙命。
水痕见她醒了,喜道:“别怕,有哥在。”当下扶起花娇,道:“你若惊骇,那就闭上眼睛,我来扶你走便是。”
骆大元不见刘武扬爹妈,问道:“四弟他爹妈呢?你们救出来了么?”
骆大元在他身后,定睛一看,见是三弟,嚷道:“你们总算是出来了!在里头磨磨蹭蹭了这么半天,都在干甚么呢!再不出来,我可不耐烦了,要杀出去了!”
花娇乃是大师闺秀,很少见到这类血淋淋的场面。刚才在地下密室中,烛火暗淡,看不大清楚,身边又有这很多人在,她便大起了胆,强行撑住了。到得隧道外,见到地上数具尸身,已然浑身发颤,泪水直流,面色惨白,惊吓过分。这时,到了门外,又见到了这番刀尖滴血情状,心中吃惊过分,只觉脑筋发热,身子一软,已然人事不知。
到了外头,环眼一望,只见地上躺着十来具尸身,三弟四弟并排站在,手中持刀,刀子向下,沾满鲜血,刀尖对着空中,滴下点点血水来,滴答滴答,溅到地上,凝成一团小血球。
水痕叹道:“没有马匹,也走不得路。这是水淙府第,冲要出去,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