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乍见之下,见不是个事,眉头一皱,“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心道:罢了。便停了手中挥扬,心中气恼,“啪”地一声,将本子扔到地上,回身躺回大石头上,闭了眼睛歇息。只是眼睛固然闭着,心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着那本本子,心中烦躁,深思:若能看到内里记录内容那该多好,当年十三霸王闯荡江湖的诸般经历,想来都详详细细记录在内里了,指不定内里还记录有他们当年所使的武功招式。想到本身早前在龙洞当中时,曾借动手中火把大略翻看过内里内容,心中对本子中所载内容大抵也有所体味,只是眼下本子已毁,内里内容倒是再也看不到了,心中无法,便转念自我安抚道:里头记录多数便是那十三霸王闯荡江湖之事,却又与我等何干,看与不看,也都无关紧急。至于记录武功招式,那更是我本身心中所想之事了,想来,他们十三霸王武功所传,定然另有武功秘笈,却又怎会记录在这本本子上了?心中这般一想,便欣喜起来,脸上暴露笑容,呵呵笑笑,自我宽解一番后,展开眼来,瞥了那本子一眼。
只因隋承志在水妖胃中待了很久,衣衫深深渗入了水妖胃中黏液之物,固然没有腐蚀掉,但却黏湿非常,几近便不能穿了。只是现下情状有别,不穿又没衣裤可穿,万不得已之下,只得用力搓洗着,只要将衣裤洗濯洁净便行。怎奈那衣裤已然发烂,只一用力搓洗,便即搓破了好几个大洞出来,无法之下,只得悄悄搓洗,即使悄悄搓洗,还是不勉有藐小破洞呈现,当下无可何如,只得用更小的力搓洗,直到姑息着勉强将衣裤洗濯到不再黏和了,这才停止,算是大功一件,心道:即使破洞百出,总比没有衣裤穿强,临时姑息着能穿,也便行了,待得找着新的衣裤,再行换上,也便不迟。而隋承志内裤固然也是黏湿非常,倒是因他害臊,早在水中之时,已然自行脱将下来洗濯洁净了,固然也搓破了几个小洞,却也能遮住羞了,这时自也不消二人再行洗濯了。
隋承志望着那《霸王江湖录》五个字,对内里所载事感情应猎奇,顺手翻翻,想要翻开本子来看。怎奈本子被黏液沾得太湿,又肮脏滑手得紧,本身翻开之下,内里页子尽数黏和在一起,页子是焦黄之色,明显已有了些年初,页子又很轻浮,这一个黏和,紧紧粘贴在一起,却又能分弄得开?当下“嘶嘶”连声,倒是连续撕破了好几页纸,再瞧那纸上笔迹时,却都是小篆誊写,不比封皮上那籀文誊写的字来的好辩了,眼睛所到之处,竟是一团一团玄色墨迹,恍惚一片,却又哪瞧得出上面写了甚么字了?
只见那本子封皮上已然被纵向扯破了一个大口儿,上面竖着五个大字被从中一分为二,左边三个字,右边两个字,固然分在两旁,却也能够瞧见。再看那笔迹时,也已给黏液沾得恍惚不清,幸亏笔迹比较长大,即使黑糊糊一片,仍能辨认得出上面这五个字来,不是别字,而是《霸王江湖录》五个字。
这般躺了一会儿,感到非常无聊,摆布看时,瞥眼间瞧见了本身放在一旁的解药瓷瓶和那黏湿本子,心中一动,远了望望四位兄弟,见他们仍在洗濯,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上来,便勉强支撑起家子来,走到瓷瓶和本子旁,俯下身来,拿了起来,在骄阳下看看,见那瓷瓶和本子还是黏和得紧,便一手提了瓷瓶塞子,一手捏了本子一角,独自走到大石头旁,缓缓坐下身来,将瓷瓶往地上放了,双手捏住那焦黄色本子,看那本子正面。
身子这一躺下,脑海中却还是想着那本本子,心中俄然一个动机闪过,深思:我只大略翻看了看,撕破了外头几页纸罢了,也许再往里翻,能找到此中一两张未曾黏住的纸页也说不定,上面记录笔墨,或许真能看到。心念及此,顿时心血来潮,想到本身归正闲来无事,与其躺着华侈辰光,不如多翻一遍本子,查找笔墨记录来得更加公道,便展开眼来,重又坐起家子,拿起地上那本黏湿本子,放在手中翻看。这一翻之下,重新到尾,竟是翻了个遍,只见里头张张页子紧紧粘贴,黏湿得紧,笔迹到处一塌胡涂,乌黑一片,倒是半点也辨认不出来,而本身在翻动之时,与其说是翻页子,还不如说是翻本子了,一大半页子都沾合在一起,本身脱手翻动时,只是一翻两翻,没翻动几翻,便已经到封皮了,中间页子却又那里分弄得开,得能看清上头笔墨了?当下翻完以后,望着本子上黏液,眉头一皱,心道:我甩甩这黏液看,也许能将页子黏和处甩将开来。心生此念,便右手捏住本子一角,放在空中,大肆挥扬起来,直要摔脱本子上黏液,甩将开本子上黏住的页子来。只听本子扬在空中被甩得“沙啦沙啦”作响,黏湿湿的大有分裂之像,本子上撕破页子的开口处更是被越甩越大,大有纸张完整撕断,从本子上离开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