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赵公公像只被捏了嗓子的公鸡,哆颤抖嗦的如何说不出话来,不晓得是不是被天子的异想天开吓到了。
“这厮忒是凶险暴虐,满嘴大话,老奴将万梵刹翻了个底朝天赋明白过来,定是被他带到沟里去了,万梵刹和尚的身份恐怕做不得真。至于这厮练得好硬功,表面看起来仿佛与金钟罩都是出自同门,在内力上倒是有所差别,金钟罩所持内并无属性。这世上有属性的内功,除了老奴所练寒冰真气外,也只要几个世外高人统统了。以是老奴那日一见,误觉得是哪位绝世妙手的门徒,唯恐有高人声东击西,不敢久待。如果当时想通此事,定是舍了老命,也要将他留下。”
兴武王对着赵公公问道:“我俄然记起,那杨真仿佛曾与彤儿有婚约?”
刚一想起公主,兴武王又是一阵难受:“为何朕的彤儿恰好是个女人?如果他的兄弟们,有一个能有她一半的出息,朕也能放心的走了。”
赵公公将每个菜摆到了兴武王面前,拿起筷子,将每个菜都夹了一口,细细的嚼了,又从玉瓶里倒了一小杯酒,一抬头咽下了肚子,跪在中间悄悄的等候着。
天子有了些许醉意,自顾自的开口:“时候不敷了啊,如果朕再有十年,我定为彤儿铺好路,杀光统统反对者,让彤儿顺利即位。只是…只是…唉!”
“这杨真恐怕是狼子野心,用心不良。是否要让老奴措置掉?不要再打搅到公主殿下。”赵公公低着头叨教。
兴武王坐在桌案前,穿戴厚厚的冬衣,他全神灌输着看着面前晶莹剔透的玉瓶,瓶口并没有封闭,内里传来的是醇馥幽郁的酒香。
“那黑衣人还没有找到吗?如果出身万梵刹,寺里其他和尚没有这类内力吗?”天子迷惑道。
触及皇位担当,赵公公没有接话。只是站起家来,将四周的火炉加了炭,站到门口,察看着是否有人窥测。
“你服侍了朕一辈子,替朕挡了多少次明枪暗箭,如何使不得?这屋子只要你我二人,也不准再来些虚礼。”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可惜这类好酒,也不晓得还能再饮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