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点头道:“就这么办。”
胡良以气机感知半晌以后,点头道:“应当只是一伙江湖莽夫罢了,八成是看到南山园这边出事,特地过来看环境的。”
不过就在数年之前,岭秀山庄还是这座岭秀山的仆人,南山北山各有基业,从山庄的名字上便可见一斑。直到陈孤鸿来到九河府,并且在此落地生根,先是以天赋境的修为大败岭秀山庄的老庄主,然后又以财帛纠合了一批江湖散人,将岭秀山庄从南山赶至北山,划一是侵犯了岭秀山庄的半数基业,这让全部岭秀山庄引觉得大恨。
就在一行人立足回望的时候,胡良俄然皱眉道:“有人正朝这边赶来。”
“这位魁首山庄的三庄主看似神采自如,实则整小我都紧绷起来,就怕这两个来路不明之人,暴起伤人,并且阿谁小丫头也不能小觑,行走江湖有四大忌,和尚、羽士、女人、小孩,如果赶上这四类人又起了争论,多数不会有好成果。至于为甚么,实在也简朴,僧道两家传承数千年,多的是隐世高人,女人和孩子勇于单身行走江湖,天然是有所依仗,就像周淑宁这般大的孩子,也能够身怀比他还高的修为,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王烈是个老江湖了,就算有些事情没有切身经历过,但在耳闻目染之下,也不敢有涓滴掉以轻心。
胡良一样是老江湖,天然晓得这位三庄主的担忧,因而安然道:“鄙人姓胡,单名一个良字,王庄主能够叫我胡良。”
为首的中年男人表示几名弟子不要等闲妄动,本身单独向前几步,拱手抱拳道:“鄙人岭秀山庄三庄主王烈,有礼了。”
胡良笑道:“承蒙江湖同道抬爱,只是当初胡某能一刀斩断那朝廷虎伥的手臂,乃是多亏了很多朋友兄弟同心合力,不然单凭胡某一己之力,也伤不得那人分毫,这个‘胡一刀’的名号,胡某实在受之有愧。”
另有半句话,胡良没有说出口,不过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如果南山园中无事,这些人要么悄无声气地退去,要么去看望问候一番,可如果南山园中果然出事,那么这些人说不得要捡个便宜,做一回趁火打劫的豪杰了。
本日南山园那边突然闪现异象,先是云雾蔽日,又是雾气滚滚如长龙,到最后竟然另有火光生出,这让岭秀山庄认识到,南山园八成是碰到劲敌了,因而一番商讨以后,这才派人前来检察,刚好碰到了从南山园分开的一行三人。
固然岭秀山中有一个“秀”字,但整座岭秀山的周遭几十里内,并无多少娟秀景色,就算是有,也都被陈孤鸿划归到南山园的范围中,等闲之人不成踏足。而北山这边,说的刺耳些,实在就是一派穷山恶水,又有南山园在前,底子无人问津,除了山庄里的一些老干系,或是保持山庄的需求来往,常日里罕见人至。
究竟上与李玄都的预感相差未几,这伙胡良口中的“江湖莽夫”的确是来自北山,不过不是“北山园”,而是名为岭秀山庄,与南山园之间相隔了一条河谷,以是他们在发明南山园的非常气象以后,岭秀山庄立即派出人手,穿过河谷,然后从南山园后的崎岖山路登山,能够避开前山的各路人马。
……
走了大半个时候以后,三人终究下得山路,此时回顾望去,只能模糊约约看到南山园的一角,可此时竟是有黑烟升起,直冲天涯,明显园内失火,八成是有人想要趁乱打劫南山园的财物,用心放火,可见自古以来将杀人和放火并列为两大恶事,不是没有事理的。
王烈问道:“请恕鄙人孤陋寡闻,不知中间是?”